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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渴死我了,店家,來碗水!”
那壇雪蘭酒是玉山真人埋于菜園下五十年的佳釀,近乎三分之二都是李少知一人獨飲,再深厚的內(nèi)力,又怎能抵得過如此佳釀。
這時李少知面紅耳赤,酒力發(fā)作,口干舌燥。連忙找了個路邊茶攤,連飲三大碗水才勉強舒服,卻也因為舒服,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,店家本想上前叫醒,別耽誤了他的生意,卻被那頭毛驢踢了一腳。
店家心中來氣,我這茶攤,不喝茶就算了,點了三碗水,還特么睡過去了,占著茅坑不拉屎,這惡驢竟然還敢傷人。
店家抄起扁擔(dān)便想教訓(xùn)這頭毛驢和那腰間佩刀酣睡之人。
小蠢貨看到扁擔(dān),下意識的向后縮了縮,店家正要出手,一聲靈動的聲音傳來:“住手?!?/p>
隨后,一兩白花花的銀子落在店家面前,那清脆靈動聲再次響起:“來碗青靈茶,不用找了?!?/p>
店家立馬喜笑顏開,屁顛屁顛的煮茶去了。
說話的女子下了馬車后,坐在茶攤后面店家時常清理的榕樹下乘涼。
長澤江畔,旅人走累了能有這樣一處茶攤,實屬萬幸,故而這家茶攤生意極好,也托了官道旁這顆大榕樹的福,據(jù)說這顆大榕樹與淮州城江對面那路邊客棧的大榕樹是孿生兄弟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
真假先不去說,但這財運卻是不假。興許此處偏遠,所以才沒有富豪一擲千金在此建那客棧,畢竟路過此途的,也都是上玄武山燒香的香客。故而,這位店家才有了在這做茶攤生意的機會。
女子一襲白衣,坐于樹下看書,氣質(zhì)脫俗,再加上女子長的沉魚落雁,不免引來眾人的目光。
官道上又緩緩駛來一輛馬車,駕車的是一位花甲老人,他動作緩慢的取下凳子,搭在馬車旁,讓車內(nèi)之人下車。
馬車簾子被掀開,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從里頭走出,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,身著江南道昂貴綢緞的他雙手搭在那條玉帶上,瞧著長澤江水,似乎想要吟詩一首,但憋了許久也沒憋出一個屁。
他大步流星的往茶攤里走去,路過了一身酒氣的李少知不屑的‘切’了一聲,但瞅見那白衣女子的閉月羞花之容后,立馬變的溫文爾雅,舉止有度,妥妥的一個翩翩公子。
“姑娘一個人?”青年來到白衣女子身邊,輕聲問道。
但白衣女子正在看書,似乎過于入迷,沒有搭理青年,青年皺了皺眉頭,顯然是觸霉了。
隨后又大膽的坐在了白衣女子的對面,這會白衣女子‘好像’才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人一般,一雙秋水眸子從書上移開,抬頭往來。
青年故作姿態(tài),望向長澤江水,微風(fēng)拂過,頭巾飄揚,可惜等他緩過神來白衣女子卻已經(jīng)起身準(zhǔn)備換個座位。
那正在煮茶的店家暗道不妙,今天這生意注定好不了了。
這青年自幼錦衣玉食鐘鳴鼎食,衣來伸手飯來張口,他想要什么,就沒有得不到的,他自認天下女子不可能不被他的帥氣容顏所折服,這白衣女子一番行為讓他僅有的耐性徹底磨沒了。
“給臉不要臉,臭娘們!”青年猛地站了起來,大步流星的朝著白衣女子走去,再冷的女子,等到了本公子的床榻之上,照樣乖乖束手就擒,任本公子玩弄,看看本公子這炙熱之身,能不能讓你欲罷不能!
他向餓虎撲食一般撲向白衣女子,隨后一聲慘叫發(fā)出。
“老管家!我的手,好疼,動不了了!”
青年捂著右臂在地上哀嚎。
原本在馬車旁的老人,一個箭步便來到榕樹下,喝茶之人都識趣的躲遠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