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楷嘆息道:“若是論起廢物誰又比得上我呢。生在這個世界上,我們不應(yīng)當(dāng)為誰而
活著,而是尋找一種屬于自己的活法?!?/p>
“世道不公,老天無眼,那都是老天爺?shù)氖虑?,我們沒辦法改變。我們能做的,就是尋找一種屬于自己的活法,然后按照著這個設(shè)想,腳踏實地的去做便好?!?/p>
“什么家族,恩怨,其實死了之后,大家都是一抔黃土,這些東西誰還會記得呢?”
許如生獨自飲酒,似乎是沒有聽進去秦楷的安慰。
一抒心中郁悶之后,許如生的感受確實好了很多。
秦楷又說道:“我曾經(jīng)也與人喝酒,抒發(fā)心中郁悶,我說,借酒消愁其實并不能消愁,至于為何喝酒,只是為了讓自己心情舒暢?!?/p>
“那人搖搖頭說,有些事情,說我一個自己完全不懂的人,那將毫無意義,喝醉了也不過是自己騙自己而已,縱然與人言那么多,實際上對自己的現(xiàn)狀沒有半分好處。”
“對于他這種想法,我實在是無法認同,人的情緒是需要抒發(fā)的,只是我堅信的是,找個人訴說會好很多。”
許如生:“秦捕頭也想尋個人說一說心中之郁結(jié)嗎?奈何我許如生接觸不到秦捕頭所接觸的事情,也不好多聽秦捕頭的煩惱?!?/p>
秦楷微微一笑:“倒是也沒有,就是我也想喝酒了?!?/p>
許如生晃了晃手中酒,已經(jīng)空蕩蕩的了,“要不我再去街上看看,再買他個一兩壇酒回來?”
秦楷擺了擺手:“那倒不用了,想喝酒不一定就得喝得到酒,也不一定就非得喝不是,行了,夜深了,你也就別回家了,就上樓休息吧?!?/p>
許如生撓了撓腦袋,有些尷尬的說道:“其實秦捕頭說的不錯,樓上那位大叔的呼聲確實震如天雷?!?/p>
“哈哈……”秦楷起身上了樓,“那也沒有辦法,這里就只有老陳那間房還能容下男人睡覺了,忍忍吧,很快天就亮了,回家干嘛,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地方,也沒個媳婦,回去床板也是冷的?!?/p>
第二天清晨的時候,許如生的腦袋依舊是昏昏沉的,肚子難受得很,口干舌燥。
他很少喝酒,這也是他頭一回體驗到喝醉后之后的感覺,兩個字,難受。
狂灌了幾口冷水之后,勉強好受一些,可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望了望時辰,這個時候該回除妖司當(dāng)值了。
晃了晃腦袋后許如生起身準備離開,一個女孩出現(xiàn)在他的面前,遞給他一碗熱粥。
“喝點熱的東西暖一暖胃興許會好點?!?/p>
許如生愣了半晌,他一直都沒有什么朋友,更別提女性朋友。
一直跟著言若青打理明月坊的小雨有些不耐煩的說道:“還要不要了,等會涼了再吃?”
許如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熱粥,握在手里還有溫度,不知道是熱粥的溫度,還是那個轉(zhuǎn)身離開女孩的溫度。
“看什么呢看?”
仵作老陳也已經(jīng)起床,剛才那一幕他都看在了眼里。
許如生:“大叔你好,我叫許如生,昨夜實在是喝多了,只能在您那里借宿了?!?/p>
老陳警告道:“我可警告你,別打那個女孩的心思?!?/p>
說完老陳便洗漱去了,秦楷也起了床,望著許如生手里頭的熱粥,“喲,你小子命這么好呢,我都沒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