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肆推開房門,走進房間,看到都尉正坐在床上,雙手撐在膝蓋上。
徐肆問道:“您找我什么事情?”
都尉抬起頭,看著皮膚黝黑的少年,擠出一個笑臉反問:“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?”、
黝黑少年點了點頭:“不敢忘記,如果不是都尉收留,我還在跟野狗搶食呢?!?/p>
都尉:“那你就與我說實話,青山宗圣子,是不是你殺的?”
徐肆一驚,下意識手摸向腰間,可是眼前的人是都尉,所以徐肆立馬把手挪了一個位置。
對誰出手,都不能對都尉出手。
都尉看到徐肆的動作便明白了一切,苦笑著問道:“能告訴我事情的經(jīng)過嗎?”
徐肆沒有說話。
都尉無奈的摸了摸腦門,“青山宗可不是一般的宗門,它是赤陽郡最強大的宗門之一,其宗主更是和將軍一樣的飛蓬境強者,你覺得他會沒有手段查出你?”
徐肆咬牙切齒,心有不甘,眼珠當中淚水打轉,最后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,“我不想死?!?/p>
都尉起身,看著這名他親自帶進軍隊的少年,“告訴我事情的經(jīng)過,你只不過是初河境前期,是如何殺死的李徹?”
徐肆說道:“他被一頭二階妖獸重創(chuàng),已經(jīng)沒有了還手的能力。”
都尉問:“為什么?”
徐肆瞪大雙目,“因為他親手將我推向懸崖,差點就死了,就因為我先拿到了九霄花!所以我要他死!本來沒機會,可有了機會,我就不會放過他,就這么簡單!”
不待都尉再說些什么,徐肆抹去眼淚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拼了命的修行,就是為了活著,為了不被別人欺負??!您拿我去軍法處吧?!?/p>
都尉放開徐肆,“離開丘盤河城吧,不,離開赤陽郡,永遠都不要回來!”
徐肆突然下跪,對著都尉重重磕頭,“我徐肆一輩子都記得都尉的大恩大德!!”
直到少年離開了房間,都尉都沒有轉身,而方才徐肆磕頭過的地方,留下了重重的血印子。
少年回到家,尹陽平已經(jīng)離開,徐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囊,給尹陽平留了一封信之后,他就匆匆離開了丘盤河城,離開這個生活了三年的邊城。
踏上更為艱難的修行之路。
可僅僅是次日,丘盤河城便公開處刑了兩名軍部士卒,行刑者是一位面如冠玉的青年,穿著青山宗的服飾。
他于行刑臺上對眾人高喊:“此二人乃殺我宗圣子的真兇,今日處以極刑??!”
劍光閃過,都尉和尹陽平人頭落地,青年雙手向二人的尸體一拉,拉出兩縷靈魂。
觀看行刑者議論道:“又是兩個可憐的人兒啊,靈魂估計要被鎮(zhèn)在青山宗,永世不得超生了,這就是得罪青山宗的下場,以后還是得離青山宗遠一點兒?!?/p>
幾天后得知這個消息的遠走少年心如刀絞,渾身發(fā)抖,于丘盤河畔給都尉和好友立了兩座空冢。
少年割破手掌,向天發(fā)誓:“我定要青山宗,雞犬不留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