冼羽和寧宣兒站在獨(dú)自喝酒的藥王身后,望著那兩道即將離去的身影,冼羽內(nèi)心堅定,定要練好武功,下山助父王守國門,寧宣兒手里捧著插著寒冰劍鞘的燕回伏火劍。
這就是這些日子那些人拼了命也要得到的那把劍!
董竹衣坐在車中,李少知駕馭馬車說道:“前兩天收到那南宮大少爺?shù)男牛f那名夜幕的女刺客非得說要見我,你說見還是不見?”
那日密林大戰(zhàn),李少知用錦繡唐刀將那名赤發(fā)女子釘在地上,一向憐香惜玉的南宮懷正就將那女子收入囊中,可是回了淮州城,那赤發(fā)女始終油鹽不進(jìn),有一次還差點斬了南宮懷正的傳家寶,嚇得他不敢再動,本想把他交給那錦衣衛(wèi),可是那赤發(fā)女卻說要見李大將軍,有要事相說。
其實李少知早就回信,要見見就是了,也不會掉塊肉,便與南宮懷正說都要回京,約定在青州城里見,藥王山再往東北走些就到了青州境內(nèi)。
董竹衣揪住李少知的耳朵裝怒道:“都背著我做決定了還來問,找死??!”
李少知沒去掙脫連連擺手說沒有沒有。
天下第一大江,橫跨神州大地。
臨海宛州,近南淮州,長澤江自西域之境而來,穿過自然三州,將淮州一分為二,淮州其實相較于其他州府更高,而江水也往北而去過晉州再回南入青州再過煊州這才入宛州入海。
要問青州什么最出名,那自然是酒,天下皆知,名酒出青,青州有酒,名為九天,勝似詩仙落九天,據(jù)說是凌云閣那位神秘的少閣主所贊揚(yáng)的,不過眾所周知之詩仙銘城王晗學(xué)似乎沒說過類似落九天之類的話,所以也就純當(dāng)那少閣主在放屁。
江南道是大鄞王朝的經(jīng)濟(jì)命脈,雖然朝廷實施州郡縣制,可這江南道自千年前而來的名頭一直被人們所用,江南道共有七州,那是士子輩出,財閥輩出,也正是因為如此戰(zhàn)時江南道死的人最少,故此當(dāng)今朝廷十之八九竟都是江南士子。
而青州剛好就在江南道邊上,著實郁悶,本因酒而聞名天下卻被隔壁的江南七州死死壓著。
淮州有名山玄武,青州也有座名山叫龍虎,如今那龍虎山上只有一家小道觀,據(jù)說是國師秉承上天雷神諸部而建的名叫天師府,所行所尊與玄武山道統(tǒng)和儒鉞觀道統(tǒng)有悖,所以如今那位欽天監(jiān)監(jiān)正兼國師的吳天師正在京師廣傳所悟所修之全真派,忌葷忌酒斬斷紅塵。
入了淮州一日,便可看到那座龍虎山了,沒有玄武山那七十二峰氣派,山中那座天師府也沒有玄武山無名山峰上的乾坤宮宏大,遠(yuǎn)遠(yuǎn)瞧去,到還不如宛州茅山派呢。
“這就是那個姓吳的國師承天所建的天師府,說句實在話,我是有點想不明白,道士為什么要像和尚似的吃齋念經(jīng),主要是還不許結(jié)婚,你說這是不是玉山真人一直在生吳天師的氣的原因?。俊崩钌僦紤械目吭隈R車邊問道。
董竹衣正閉目養(yǎng)神,聽李少知所言,掀開馬車窗簾正好瞧見巍峨的大山上有一座小道觀。
“吳道長師承玄武,又下山歷練多年,入京城做天師成監(jiān)正,自然有自己的一番見解,想必玉山真人也沒有那么小氣吧會因為吳道長開山立派而生氣?!?/p>
李少知切了一聲道:“那縱橫劍仙還不是日日在江湖,怎也沒見他開山立派?這吳天師我是沒見過,不過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?!?/p>
董竹衣不去理會李少知自顧自的自言自語,繼續(xù)閉目養(yǎng)神,過龍虎便入青州。
青州城不似淮州城建在長澤江邊,而是依湖而建,以那座太湖為中心如道門八卦一般拋開,遠(yuǎn)處高山望去頗為養(yǎng)眼。
不再機(jī)會那座想要與儒鉞觀分庭抗禮的天師府,李少知駕著馬車向著青州城去了,小蠢貨十分賣力的跟在后頭生怕跟丟了。
天師府上一個小道士正在打坐,實在無趣得很,當(dāng)場打了瞌睡,被師父罰站然后又罰練劍再罰下山挑水。
天生頑劣的小道士哪里會乖乖照做,下山挑水時就偷偷像青州城而去了。
天師府與青州官府交好,所以小道士只要出示身份即可入城,城中繁花似錦可不比一個個只知道練劍修道的道士強(qiáng)?
十二三歲的小道士直接往青州酒樓而去,去品嘗那落九天,仔細(xì)掂量掂量身上從師兄們那里偷來的銀兩,應(yīng)該夠喝上一兩壺的。
可現(xiàn)實卻讓他傻眼了,這名酒落九天哪里是他喝得起的,恐怕是吳天師,也得一兩月月奉才能喝上一兩碗。
不得辦法只有又點了一壺青州小燒和一碟小炒肉。
不過那身道袍太顯眼了,青州城這一片,也就龍虎山天師府一家道觀,所以很明顯就是天師府的道童。
看著隔壁桌子那富貴和連喝數(shù)碗落九天,嘖嘖稱奇,夸之好酒好酒,小道士的心里就癢癢,但沒辦法只得喝上一口眼前便宜的青州小燒解解饞。
孤身一人的他本不想惹事,吃飽喝足就回天師府的,可卻不小心撞上了個不依不撓的小混混。
不得辦法,一記師尊所受雷法這才得以逃脫,隨后卻引來了更大的麻煩,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混混居然是青州城中血?dú)偷膸椭鳌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