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竹衣?lián)u了搖頭道:“宣兒根本不知道這把劍在哪,只是因為一個武神之女的身份被江湖纏著而已,凌云閣說的沒錯,屠魔之劍落于淮州,一直就在大師兄的手上,他下山去了,他讓我轉(zhuǎn)交給你的?!?/p>
“這怎么跟酒樓說書似的,天底下有這么巧的事?”
“當(dāng)年寧武神之死一直就是一個迷,至于劍為何在大師兄手中,大師兄也沒有和我細說,但想必十分隱秘,我大概也能猜到些?!?/p>
李少知十指交叉閉目道:“十年前寧先鬃死于南海,十年前司空前輩不再下山,十年前師父回北境,都這么巧?”
李少知轉(zhuǎn)念一想,似乎串聯(lián)起來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,但這絲絲關(guān)聯(lián)他想不到任何事情,十年前他九歲,在沁城待著呢,不再思索拔起地上的燕歸伏火劍問道:“劍鞘呢?”
“劍鞘在吳師那里呢,寒冰劍鞘,與雙生劍仙的劍都出自靖州器宗的孿生劍,這或許就是古秋南為什么這么執(zhí)著于屠魔的原因?!?/p>
“我想把它物歸原主,你覺得如何?!?/p>
“隨便你,畢竟是大師兄讓我轉(zhuǎn)交給你的,不過你自己想想你以后要做的事情,或許這把劍會幫到你。”
李少知笑了笑,望著南邊道:“劍嘛,那多的是,不缺這一把?!?/p>
董竹衣蹲坐在他身側(cè)握住他的手道:“要不,我們不去長平了,就這樣待在藥王山,不去管這座朝堂了,在江湖把你想做的事情做了,我們就回藥王山,去玄武山也行,讓世間再也沒有我們……”
李少知輕輕拍打她的芊芊細手道:“連小羽都敢去面對他必須面對的,我作為兄長肯定得做好榜樣啊,而且義父也開始老了,在青楓鎮(zhèn)我看他的背都有些駝了,小羽還小,總不能讓義父自己去阻擋那些暗流洶涌吧。”
“沒事的,有我在!”
藥王瘦弱的身體盤坐在石凳上自己下棋,畢竟徒弟不在了,也就只有自己了,董竹衣推著李少知走了過來,李少知來到他的對面道:“來一局?”
“你覺得你在玄武山跟趙老頭學(xué)了些手段就能跟老夫?qū)牧??”藥王不屑的說道。
“不試一試又怎能知道呢?!?/p>
“行,不過輸了可不許跟竹衣撒嬌??!”
董竹衣在身側(cè)噗呲一笑。
“您和家?guī)熆墒钦J識?”李少知輕聲問道。
老頭子一子落下后說道:“一代劍神啊,當(dāng)年江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,老夫認識他,他不認識老夫,井玄那老頭成名時,我還是師父身旁種藥的呢?!?/p>
李少知一手妙棋占據(jù)左上星位的大部分地盤,很明顯老頭子分心了,李少知再道:“那十年前您已經(jīng)時藥王山掌事的,可曾知曉些南海那件江湖秘事?”
老頭子脫口而出道:“一些江湖瑣事罷了?!?/p>
“劍神井玄,武神寧先鬃,雙生劍古秋南,南海劍方縉,小圣賢莊張經(jīng)淪,鐘來寺慧智大和尚等等一代強者齊聚,您管這叫江湖瑣事?”
老頭子失了神,一下子竟然惱了,下了一半的棋被他攪得亂糟糟的,憤然離去。
不出李少知所料,這小老頭知道些什么,但也沒在追問。
過去了七日,李少知總算可以下地了,剛剛能走路還不能太適應(yīng),今日他與董竹衣就要離開藥王山了,現(xiàn)在啟程,趕上四月述職綽綽有余。
跟吳師折騰了許久才弄來錦繡唐刀和那嶄新的灰白刀鞘,或許是吳老頭好心,還丟給李少知一本秘籍。至于老的那把刀鞘則留給了冼羽,因為冼羽要留在藥王山學(xué)武。
江銳在大府邸門前踱步,一直想找機會跟李少知道歉,可都不好意思開口,這日要離開了,才鼓足勇氣,李少知是覺得好笑道:“其實該道歉的應(yīng)該是我,那天還揪你衣領(lǐng)來著,對不起了江兄?!?/p>
江銳也是性情中人,拍了拍李少知的肩膀道:“一路順風(fēng)!”
李少知望著山下的官道嘴里也喃喃著一路順風(fēng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