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書記載為“晉慶五年科舉榜首冒死二十一書”,簡稱——狀元二十一書。
說的雖然都是實話,可沒有人會去管,也沒有人敢管,項大將軍沒有在意一個小小狀元,可董太后眼里容不得沙子,命大理寺以妖言惑眾罪要將此子砍頭示眾,興許是二十幾歲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晉慶不忍,求了求太后,最終給狀元郎發(fā)配北境充軍。
至此以后,本來就無人敢說真話的廟堂,對于項董二黨之事,更加鴉雀無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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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鄞朝,坐擁天下三十三州,海域無數(shù),這是從蠻族人手中重新拿回來的神州大地,可惜啊,姜萬天占據(jù)西南三州,北蠻又趁亂拿下了北邊的大草原—瀚州,至此,三十三州土地變成了二十九州土地,你說這算不算我們當兵的失職?”
李少知捏著冼羽冰冷的小臉蛋問道,冼羽思索了許久都沒有回答,估摸著是想不出一個答案來。
寧宣兒確實踴躍答道:“這其實和村里搶地是一個道理,我們那個村子,最有錢的是老王家,全村八分地都是他們家的,聽說祖上當過官,朝廷特批的土地,故而是我們那的大地主,后來王老頭兒死了,他家大兒日日酗酒賭博,家里的地逐漸的輸了出去,后來二兒子看不下去了,帶領家丁們去做生意贖回土地,可有些人好不容易有了地種,怎么可能把地讓他贖回去,這樣二兒子算是失職嗎?有一部分吧,但更多的責任難道不是大哥賭博輸走了地嗎?”
冼羽聽著寧宣兒的話語若有所思,李少知卻是欣慰一笑,知心大哥哥般摸了摸她的小腦袋。他轉頭望向馬車外,天空還是那么的藍…
“是啊,病的太久太深,又怎能說醫(yī)就醫(yī)呢,興許它都不知道自己病了,因為所有人都說它沒病,突然有一天有個人說它病了,病的還不輕,然后這個人就被處死或者流放,這不可笑嘛?!?/p>
少男少女看著自言自語的李少知,都露出滿臉疑惑…
“你們倆看著我干嘛?我很帥嗎?”
“咦?”兩名少男少女出奇的同步,都感覺到了惡心,李少知甩了甩手‘切’了一聲。
又走了一天,依舊的相安無事。
“鎮(zhèn)南關,聽說是韓大家寫的,看著和義父寫的也沒什么區(qū)別,憑什么那茗城姓韓的就被稱之為大家?”李少知門前遞交路引,隨口問了一下董竹衣。
董竹衣也已經下馬,馬由李少知牽著,她道:“我哪里知道,你去問天下讀書人去?!?/p>
“天下讀書人何其多啊,光是國子監(jiān)便號稱天下學子三十萬,要不是看他們體弱,戰(zhàn)時早該拉他們上了,一個個在京師吹噓,動嘴皮子有屁用?!?/p>
鄞楚戰(zhàn)爭,鄞朝百姓十戶八戶無男兒,剩下一戶是辛運,再有一戶那絕對是讀書人……
這場長達十六年的戰(zhàn)爭,底蘊十足的大鄞朝都已經如此艱難,想必南楚也好不到哪去,想想南楚那十萬‘靖州鐵騎’能湊齊都算不錯的了。
鎮(zhèn)南關兩側是縱深的山脈,將淮州一分為二,同時也成為了一道阻南的一道天然屏障,故而稱之為鎮(zhèn)南關。
關中車水馬龍,繁花似錦,不比淮州城差到哪里去,要說差只能是經濟差,誰讓長澤江流過淮州城旁呢。
在關內尋了個客棧住下,李少知與店家買了壇鎮(zhèn)南關‘將軍酒’,一人一壇酒一頭小毛驢,晃晃蕩蕩的出城去了,穿著狐裘大衣的冼羽本想上去看個究竟,卻被董竹衣攔住。
“讓他自己待會吧,畢竟,這里有他一位逝去的故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