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楷:“常理來說,武道境界在三品以下,只要不斷地砥礪,擁有一定的天賦和努力,總能摸到其中門檻?!?/p>
“可武術(shù)雙修者不同,他們不光修身,也修心,心境對一個(gè)人境界的影響非常之大?!?/p>
秦楷轉(zhuǎn)頭看向皇甫昭:“這話也是說給你聽的?!?/p>
皇甫昭支支吾吾,“我。我怎么了?我心境還不好?”
秦楷:“你的心境很好是很好,可有些懈怠武道境界,這一路行來,你可曾認(rèn)真砥礪過武道體?”
皇甫昭嘟著嘴,雙手在身后不停做著小動(dòng)作,她望著天上的月亮不說話。
秦楷:“從前我確實(shí)只打算教你術(shù)法,可如今我真成了你的師父,就得管這些,明日起,開始煉體,接下來的路,我騎馬,你走路,什么時(shí)候能輕松追上我再說?!?/p>
皇甫昭哎呀一聲,正想說話,被秦楷一道眼神給憋了回去。
平常跟秦楷開開玩笑皇甫昭是毫無壓力,可有些時(shí)候,皇甫昭還是挺怕秦楷的。
起初是怕秦楷丟下自己,后來漸漸的成了敬畏。
那是一種對長輩的敬畏。
聽了秦楷的話,少年默默走開,也沒再繼續(xù)練拳,連向秦楷討教的熱情心思一下子也沒有了。
不遠(yuǎn)處的景英說道:“這也是一個(gè)可憐的孩子。”
秦楷望了過去,有刨根問底的心思,“怎么說?”
景英同望明月,思起故人,不免有些傷感,“此地舊唐三州,唐軍戰(zhàn)敗之后,留下了五六十萬戶遺民,數(shù)百萬人,都成了金帳的奴隸。”
“女人為娼,男子充軍,幼童更為金帳下各大家族的奴隸,過著如豬狗一般的生活?!?/p>
“醫(yī)仙首徒張登山,其父張覺,死于起兵造反,其祖父張先,死于曲河之戰(zhàn)?!?/p>
秦楷用食指撓了撓瘙癢的鼻子,“原來如此,怪不得這少年戾氣這么重?!?/p>
景英繼續(xù)說道:“還不止,其兄被隨父起兵被俘,至今仍在曲河城觀籠,一直受人欺辱,其嫂被賣入青樓,金帳之人使用秘法使其不得自盡。”
“其母身首異處,一直放在曲河觀籠,化為枯骨。其姐…………”
言至此處,景英已然泣不成聲。
原本已經(jīng)回了房間的少年站在景英的不遠(yuǎn)處,死死的盯著景英,“別再說了??!”
景英痛哭流涕,嘴里一直念著對不起。
少年張登山一拳打在柱子上,“我姐姐視你為摯友,你們卻出賣我爹,你也佩哭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