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策府臨營中,有專門的一個軍帳,里面放著大唐最最最精銳的甲胄。
就連秦楷都眼前一亮,“這比鬼面騎的甲胄都好啊,連馬甲都是上上等,這長矛也是……嘖嘖嘖……要是我大唐軍卒人人用上這樣的甲胄刀兵,不早就將金帳王庭一掃而空了?”
管文通點了點頭,也像摸女人一樣摸著這套純黑色的甲胄:“但這等工藝,是做不到批量的?!?/p>
秦楷又出門看了看那匹在陽光下吃草的戰(zhàn)馬,也是最頂尖的戰(zhàn)馬。
管文通介紹道:“這是出自蒼州馬場的寶馬,本來都已經(jīng)被某位蒼州將領(lǐng)預(yù)定了,但臨時被征用,你想知道那位蒼州將領(lǐng)是誰不?”
秦楷調(diào)侃道:“莫非……是我們親愛的姜王爺?”
管文通一愣,看這神情,秦楷也愣了一下,后者指著眼前這匹馬,“真…真是他的馬?”
管文通點了點頭。
蒼州毗鄰東北,與金帳王庭和高句麗接壤,那里,是姜王的藩地,并兼任蒼州節(jié)度使。
那里,有大唐最好的馬場,沒有之一。
就連北境軍都沒有能與蒼州馬場比擬的馬場。
秦楷不合時宜的低聲說道:“如果,我是說如果啊,如果我倒在了那北蠻子的槍下,以后幫我照顧若青,勸她再找個好人家?!?/p>
管文通搖了搖頭:“你還不了解若青丫頭的性格,你死了,她得守寡一輩子,所以不為了大唐,為了若青丫頭,你也得給我活下來,把那北蠻子的腦袋擰下來當(dāng)尿壺!”
秦楷輕輕摸了摸馬鼻,“我給自己算過了,十死無生。你知道的,我也是個術(shù)士。”
管文通重重的拍了拍秦楷的肩膀:“小老弟,離淵之戰(zhàn),你推演的結(jié)果,是不是也是十死無生?但我們十一個人活了下來。”
垮垮垮~~
重鎧之間摩擦的聲音,那位挎著長的天策副將來到秦楷二人面前,沉聲說道:“把北蠻子的腦袋砍下來,當(dāng)尿壺!”
隨后,整個臨營的天策府兵齊聲高喊:“把北蠻子的腦袋砍下來當(dāng)尿壺??!”
“把北蠻子的腦袋砍下來當(dāng)尿壺!”
“把北蠻子的腦袋砍下來當(dāng)尿壺??!”
聲音之大,以至于天地壇那邊都能聽到,而守衛(wèi)天地壇的皇家羽林還有天策府兵也仿佛受到了某種指令。
齊聲高呼著這句話。
“把北蠻子的腦袋砍下來當(dāng)尿壺!!”
粗魯無比,毫無大國風(fēng)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