隴卯午:“是人是鬼又如何呢?有的時候,人比鬼還要可怕。”
秦楷揮手‘切’了一聲:“明明就是在問你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,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,牛鼻子你真沒意思?!?/p>
隴卯午笑問道:“不說這件事情了,我們只需等什長的軍令即可。對了,你與那位將軍的女兒如何了?”
秦楷:“誰?”
隴卯午一臉笑意:“還裝呢,其實你就是害怕,害怕自己真的死在了戰(zhàn)場上,所以才不敢去喜歡吧?”
秦楷:“你放屁?!?/p>
秦楷驅(qū)馬前行,與隴卯午拉開距離,隴卯午追上秦楷問道:“走那么快干嘛?”
秦楷:“先前我看過什長給我的案件卷宗,我發(fā)現(xiàn)死的頭幾個人,其實身份之間是有關(guān)聯(lián)的,我去問問人家不行???”
隴卯午:“問什么啊問,人家本縣的捕頭又不是傻子,肯定已經(jīng)問過了呀,要是能問出個東南西北,那還用得著向我們邊軍求援?”
秦楷有些煩躁,繼續(xù)加快速度和隴卯午拉開距離,并低聲嘀咕:“死牛鼻子……當初就不應該救你,喵了個咪的,還纏上老子了,纏上老子就算了,還處處頂嘴?!?/p>
遠遠被甩在身后的隴卯午朗聲道:“下回罵人在心里罵,我有順風耳,我能聽到的?!?/p>
“草……術(shù)士都是偷聽狂吧?!鼻乜仡^罵道:“死牛鼻子,愛上哪上哪去,別跟著我了?!?/p>
隴卯午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,笑意盈盈,這是他行走天下以來,最快樂的時光,而帶來這份快樂的,是那個正在生氣的少年郎。
他走過了很多地方,所以很累很累了,已經(jīng)累到不想再走,累到身體都已經(jīng)千瘡百孔。
若不是前面?zhèn)€那個少年,他已經(jīng)死去。
帶著莫大的遺憾,死在無人問津的北境,跟許多同樣無人問津的邊軍士卒一樣,被餓狼啃食著腐臭的尸體。
隴卯午喃喃自語道:“不管是不是天意,我想,我已經(jīng)沒有選擇了……”
秦楷獨自一個人,拜訪了幾名受害者的家屬,從他們口中得知,他們的家人都是上了山,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。
果真如牛鼻子說的一樣,一無所獲。
秦楷伸著懶腰,正一籌莫展之時,看到村落中有一間荒廢已久的院子,院子的風格與村里頭的建筑格格不入,像縣城里頭大戶人家的房子。
秦楷推開陳舊的房門,看到雜草叢生,布滿蜘蛛網(wǎng)的院子,身后響起一道聲音嚇了秦楷一跳。
“此地血氣凝結(jié),是個兇地!”
隴卯午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上來,秦楷罵娘道:“你踏馬走路是沒有聲音的嗎?跟個鬼一樣?!?/p>
隴卯午走進院中,厚重的灰塵上留下了隴卯午的腳印,隴卯午背著雙手,頗有高手風范,一頓觀察之后說道:“這里……死過人?!?/p>
秦楷也走進院子,左看右看,“這能看出個啥?哪里死過人?我怎么看不出來?”
隴卯午昂著腦袋,“這是一門高深莫測的術(shù)法,名叫顛倒乾坤,你剛剛?cè)腴T,修為低微。自然是看不出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