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著對方的理直氣壯,反倒是鐘離棋有些懵。
鐘離棋透過簾子,能看到男子起了身,從地上隨意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,赤著腳撥開簾子走出。
鐘離棋此刻方才看清此人真容,面如冠玉。
此人乃是三位皇城柱之首的軒轅簡泊,軒轅簡泊看著鐘離棋,說道:“是我主動聯(lián)系的你們,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,我找你們何故?”
鐘離棋泰然自若:“無非就是江南一事而已,太史義死了。”
軒轅簡泊:“既然如此,你還敢明目張膽的出現(xiàn)在我軒轅簡泊的面前,倒當真是大膽?!?/p>
“若非此事,我們還真的不能確定,原來在暗中,還有你們這樣一股可怕的勢力。”
鐘離棋望著這位三品強者:“可怕?很難想到,皇城柱居然會以可怕這種詞來形容別人。”
軒轅簡泊說道:“之所以說你們可怕,自然是因為你們滲透之廣,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床榻之上的那個女人也是你們的人,在行房事之時,會于舌中藏毒,從而毒死我?!?/p>
鐘離棋上下打量軒轅簡泊:“那得看皇城柱大人的習慣了,若是陋習,說不定只會毒害下肢?!?/p>
“哈哈哈…………”軒轅簡泊大笑起來,“沒想到看你憨厚老實的模樣,竟然也會說這種葷話,有趣?!?/p>
軒轅簡泊雙手背在身后,在房中緩步行走,披頭散發(fā),“你們這幫人厲害得很啊,去年年末之時,那場轟動長安的大妖案,也是爾等的手筆吧?”
鐘離棋沒有答話,軒轅簡泊又問道:“故里山脈刺殺姜王之舉,也是爾等所為?再加上江南的奪器,殺太史義…………細思極恐啊,果真無孔不入。”
軒轅簡泊停在鐘離棋的身后,與其背對背,鐘離棋剛好能看到簾子之后,那名女子起了身,身上無物,簾后身影,盡顯尤物風情萬種。
僅僅是一個影子,一個簡單撩發(fā),拾衣的動作,都在牽動著每一位看到此景之人的心。
仿佛隔著簾子,都能看到那胴體。
鐘離棋只是淡然一笑,“如皇城柱大人沒有事的話,那在下就告辭了。”
軒轅簡泊說道:“其實太史義這件事情,也不過是我們對你們的試探,如此看來,爾等不僅滲透之廣,實力也是很強啊,隨隨便便拉出那么多位四品。其實你應當知道,我的身后乃是皇族,此乃天道,爾等卻是在逆天而行。換一句話說,就是你們,已經(jīng)逐漸的觸碰到了皇家,大唐的切身利益?!?/p>
鐘離棋:“如果大人僅僅是想說這些,那在下告辭。”
鐘離棋轉身離去,軒轅簡泊沒有阻攔,待鐘離棋走遠,花魁魚香草才在簾子之后出聲道:“大人何不直接出手殺了他,反正也問不出什么東西?!?/p>
軒轅簡泊笑著轉過身來,看著簾子之后的人,“怎么把衣服穿上了?這呆子能忍得住美人計,我可忍不住,莫睡,今夜無眠~”
…………
鐘離棋回到了沉香酒樓,并沒有第一時間向樓主匯報今晚的情況,因為此刻深夜,樓主房中,有一位極為重要的客人。
房中,萬象樓樓主秦雅與一不惑之年的男子對坐,男子此刻淚流滿面,堂堂七尺男兒,確實當著一個女人的面,哭的像是個孩子。
男子的身份,乃是朝廷的中書侍郎,若非尚書省得勢,其長官為宰相,其所在的中書省方才是朝廷首席宰相所在的地方。
中書侍郎周溫瑜帶著哭聲問道:“你說的,可都是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