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來青丘,真把青丘當(dāng)作獵場不成?
它不敢再多想,連忙走到胡飛宇面前,給青狐大少主喂下一顆靈丹恢復(fù)傷勢。
“日,這貓妖有那么厲害的法相……你怎么不早說!”
胡飛宇倒在地上有些埋怨地瞅著令狐白硯,胸腔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(fù)著。
“是你都沒聽我把話說完!”令狐白硯無奈地攤手,“這貓妖正是殺死的令狐逸塵的元兇,當(dāng)初若不是有護(hù)體法器,我差點也被它干掉。”
…………
劇烈的打斗動靜引起了周邊的注意,狐妖們迅速將此事上報。
不到片刻的功夫,一道青色流光、道白色流光掠過天空,一個青色道袍的中年男子駕著白鶴飛來,一個白色道袍的中年女子踏著拂塵飛來。
緊接著,一道道流光陸陸續(xù)續(xù)而至,紛紛跟在他們二者其后,加起來至少有上百狐妖高手。
青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懸停在半空中,居高臨下審視著下方,率先開口問道:
“令狐白硯,你作為青丘的使者,前往岳州談得怎樣了?另外,你帶進(jìn)青丘的一只貓妖為何打傷了我兒?”
令狐白硯望著青狐當(dāng)家和白狐當(dāng)家都來了,天空密密麻麻的來者,渾身不禁顫抖,它是青狐當(dāng)家和白狐當(dāng)家共同決定后派出的使者,本應(yīng)該將兇手貓妖帶到宮里的大殿匯報情況,但現(xiàn)在這些大人物都直接找上門來。
事已至此,它只能硬著頭皮如實稟報了。令狐白硯深吸一口氣,努力鎮(zhèn)定下來,雙手作揖,恭敬道:
“稟報青狐當(dāng)家和白狐當(dāng)家!眼前這只貓妖正是殺死的令狐逸塵的元兇,剛剛胡飛宇少主和它鬧了沖突,所以打起來了。”
白狐當(dāng)家令狐婉清聞言,滿意地點了點頭,只要能把殺令狐逸塵的兇手帶回來就好,算是給白狐老母一個交代。
青狐當(dāng)家胡勁蒼卻是有些不滿:“哦,既然兇手捉拿回來,你怎么沒用法器將之拘禁起來?”
令狐白硯下意識地翻了個白眼,你以為我不想啊,要是能拘得住我能不拘嗎……
它頗感無奈道:“這貓妖根本不是我們捉拿回來的,而是它主動跟我們來青丘的!”
胡勁蒼皺起眉頭,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太對勁,于是他繼續(xù)問道:“那你跟鎮(zhèn)妖司談判得怎樣了?他們同意割讓岳州東部的領(lǐng)土了嗎?”
令狐白硯垂下腦袋:“沒談妥,我們被轟出岳州了!”
“什么!鎮(zhèn)妖司他們真的動手了?”胡勁蒼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,隨即又有些激動,如果鎮(zhèn)妖司真的動手,那它們更能名正言順攻打岳州。
令狐白硯面露羞愧神色,最終還是實情呈報:“實際上,我們是被這只貓妖轟出岳州的……”
此話一出,在場的狐妖們無不大吃一驚,一些狐妖差點沒從御空法器上一頭栽下來。
眾多狐妖紛紛交頭接耳,議論起來,不禁將目光聚焦在下方那只貍花貓妖。
那只貍花貓妖,此刻正在悠然舔著爪子上毛發(fā),一副隔岸觀火,淡然自若的模樣。
胡勁蒼心中頓時冒起騰騰怒火,該死!怎么被一只貓妖壞了青狐老祖的好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