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有記掛。
身旁還躺著討厭的人。
她就這么直直地看著前方,呼吸平緩,神情淡淡,像一只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一般。
天一亮。
她就掙扎著起來。
“棠棠,你不等我嗎?”
蔣行舟悠悠起身,看著已經(jīng)走到了病房門口的溫棠懶揚揚開口道,“沒有我開口,望海醫(yī)院沒有一個人會告訴你顧南枝在哪里?!?/p>
他算是看明白了。
哄著。
慣著。
愛著。
都沒有用。
溫棠已經(jīng)決心要離開了他了。
那他不如換個方式,拿她為數(shù)不多的在乎來威脅,威脅她主動靠近他。
很顯然,這個辦法很有用。
溫棠停下了動作,她轉身,冷冷的看著蔣行舟。
沒想到。
夫妻多年,時至今日,她才算是看清了眼前這個愛了多年的男人。
那話語中裹挾著的濃濃的惡趣味,她如何聽不出來。
溫棠催促他,“快點?!?/p>
蔣行舟倒是不急。
顧南枝對他來說,跟路邊的一只阿貓阿狗沒什么區(qū)別,是死是活,他根本不在乎。
蔣行舟不緊不慢地下了床。
打了個內線電話。
三分鐘后。
病房大門被護士從外面推開了來,連同一塊還有一張可以移動餐桌。
餐桌上,是各式各樣擺放精美的早餐。
護士先幫蔣行舟將吊針拔掉,而后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