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沒辦法了,誰兇誰有理。
徐津渡慣是一副冷臉,卻沒有因為顧蓉的態(tài)度惱火。見顧蓉不搭理他,他眉毛一挑,干脆在兩人身邊站定。
顧蓉立刻收拾湯藥,拎著藥箱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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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上長公主大腿
只留下句:“我去向殿下回稟陸二小姐的傷情。”
陸錦語朝徐津渡尷尬一笑,又疼得倒吸一口涼氣,嘴巴上的傷口腫得厲害,她話說的艱難,卻還是誠懇道:“多謝徐先生出言相助?!?/p>
徐津渡微微點頭:“看你是個聰明人,正好長公主身邊確實缺人手,我就隨口提了一句,不必在意?!?/p>
陸錦語道:“不,我心里都清楚,是因為徐先生為我說情。徐先生真乃謙謙君子,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。如果沒有徐先生的舉薦,我便沒機會被長公主賞識,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有人給我治傷喂湯了。徐先生,我一定會報答您的!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,盡管開口,在所不辭!”
徐津渡不習慣有人這么直白熱烈的感謝他,平常他打交道的人都是心里知道就好,一切盡在不言中,日后有機會互相交換利益就行了。陸錦語這樣感謝他,恨不得變成個小動物在他面前不停的點頭叩謝,這模樣還真有點新奇。
“好了,你這臉腫的,還是少說些話吧,能好的快些?!毙旖蚨烧Z調平平,臉還是冷冷的。
陸錦語知道他是好意,明白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,不過這話乍一聽怎么那么別扭呢?
徐津渡看她臉腫的幾乎看不清五官,對于姑娘家來說實在是可憐,便對她說道:“我已經讓人把裴忠的那個狗腿子胖揍一頓,他的臉比你的還慘不忍睹。”
陸錦語忍不住“噗呲”笑出聲:“徐先生,你人挺好的?!?/p>
徐津渡不自然的扭過臉。他受不了陸錦語這樣的人,說話直白,感情鮮明,用一句話總結就是:太鮮活了。
徐津渡不喜歡靠近太鮮活的人,他所處的這種環(huán)境會很快把這種人吃掉,吐出來一具死氣沉沉的“尸體”。
陸錦語見他反應這么大,雖不明所以,但還是小心翼翼揣摩他的心思,岔開話題道:“方才長公主的意思是我只有人證,沒有物證,我父親和裴忠也許不會受到任何處罰是嗎?”
徐津渡看著她有些落寞的眼神,點頭示意。
陸錦語情緒有些低落:“其實我都知道的,就算他們被陛下處罰,也不會是因為我們七個姑娘家的事情。說到底,我們幾個不過是權貴靴底下的蟲子罷了,踩死幾只蟲子需要付出代價嗎?不需要?!?/p>
她很快又提起精神,堅定道:“不過現在情形不一樣了,長公主開恩,讓我去編撰《女書》,我也就相當于抱上長公主的大腿了。這樣就算弄不死涇陽侯,他反過來收拾我,我也不怕,我現在也是有可去之處的人了!”
徐津渡覺得好笑,她當著長公主的面裝得乖巧,一口一個“父親”,背地里卻恨恨的要弄死“涇陽侯”了,真真兒是愛憎分明。
“鄭大人怎么還沒回來?思凡她們不會出事了吧?”陸錦語當著徐津渡的面表完忠心,開始試探侯府那邊的情況。
“放心吧,鄭大人勇猛無雙,裴忠不是他的對手?!毙旖蚨傻?。
此時,遠處的鳳轎那邊,回來復命的鄭聞川道:“殿下,那裴忠不是我的對手,被我兩招放倒在地,現已命人將他捆起來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