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端著那碗,一動不動,像是僵住了一般,宋輕雨不滿地輕輕蹙眉,“怎么?不愿意?”
沒等溫久反應(yīng),她便冷冷道:“你知道為了籌集這么一碗黏液,我浪費了多少山藥嗎?這好不容易得來的,可不能浪費了。如果你不愿意涂在于茹的衣服上,那我就讓人把這些,都糊在你臉上?!?/p>
宋輕雨的臉上洋溢著得意,她想整死于茹不容易,但是想整死溫久,易如反掌。
溫久聞言,心中微凜。
她嘗過沾上這東西的滋味,癢得不能控制,就算撓破了皮,也還是無濟(jì)于事。那癢感好像無數(shù)條蟲子,從皮膚里鉆進(jìn)去,從每一根毛孔里滲透進(jìn)去,癢得鉆心,癢的要命!
她如果同情于茹,那她的下場只有一個,就是替于茹去死。
溫久不同情于茹,因為她跟宋輕雨一樣,都是喜歡欺負(fù)弱者的卑劣小人。
但她也很清楚,自己手上絕對不能沾上人命,更不能沾上于茹的命!
眼下她也不能拒絕宋輕雨,只能先順從答應(yīng)。
她點點頭,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雙手,示意要給她一雙手套。
宋輕雨見狀,輕輕一挑眉,譏諷道:“你倒是聰明?!?/p>
她的目的不在溫久身上,也不想為難她,讓人給了一雙手套,便將溫久推出了門外。
為了監(jiān)督溫久,宋輕雨還特意派了一個人跟著她。
到了于茹的房間門口,傭人拿鑰匙打開門,伸手推了溫久一把,“你快點的!我在這里給你望風(fēng)。”
傭人很聰明,知道于茹對于顧司忱來說,是很重要的人。如果于茹出事,顧司忱肯定會調(diào)查,所以這時候,傭人選擇在外面望風(fēng),實際上也是要將所有的責(zé)任都推給溫久。
溫久走進(jìn)衣帽間,打開了衣柜。她機(jī)械的戴上手套,黏液冰涼的觸感透過橡膠傳來……
大概過了十分鐘,房門打開,溫久走了出來。
傭人第一時間去查看她手里的碗,見碗空了,碗沿還有被抓過的痕跡,稍稍放心,“都涂完了?”
溫久點頭。
傭人道:“做的不錯。去休息吧,我跟太太復(fù)命?!?/p>
溫久把碗遞過來,傭人卻避如蛇蝎,“你拿下去丟了吧,別弄到我身上,這玩意兒可折磨人了?!?/p>
說著,一邊搖頭,一邊轉(zhuǎn)身,朝主臥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