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于茹的事情被抖出來,宋輕雨臉上明顯劃過一絲心虛。
一開始,宋輕雨抵死不承認。
直到顧司忱甩出一張又一張的證據(jù),在鐵證面前,宋輕雨不得不硬著頭皮承認:“是!是我干的!我討厭于茹!我從一開始就跟你說過的!有她沒我,有我沒她!你非要把她帶回來,我沒辦法,我不害她,她也要害我!”
顧司忱看著宋輕雨,忽然覺得她跟記憶中那個小姑娘的形象很割裂。
果然時間是會改變很多東西的。
十年。
記憶中的小姑娘,已經(jīng)不復存在了。
顧司忱將離婚協(xié)議書,放在了宋輕雨面前,“我已經(jīng)簽好字了,你簽了字,該給的賠償我會給你?!?/p>
宋輕雨直接撕了協(xié)議書,“我不要!司忱,我不要和你離婚!你不要丟下我!我死也不會離開你的!”
“你不會死?!鳖櫵境赖穆曇簦h比他想象中要平淡。
很奇怪的感覺,當他將離婚協(xié)議書給宋輕雨的時候,壓在心口的大石頭竟然變輕了很多。
“法院那邊我會幫忙疏通,你認罪態(tài)度好的話,會判個無期?!?/p>
宋輕雨傻眼了。
她跪在顧司忱面前,痛哭流涕。
顧司忱點燃一支煙,眉心擰的打結(jié),“人命關(guān)天,我不能幫你?!?/p>
顧司忱已經(jīng)決定好,第二天將宋輕雨交出去。
事情是宋輕雨做的,他不能強加在溫久的頭上。
這件事,宋輕雨必須擔起責任。
哪怕她是九九!
他能做的,就是盡量幫她疏通。
誰料第二天一早,宋輕雨就不見了。
緊接著,姚慧芬打來電話,說宋輕雨人在醫(yī)院搶救,讓顧司忱趕緊過去。
等顧司忱趕到的時候,搶救還沒結(jié)束。
“怎么回事?”顧司忱聲音發(fā)沉。
姚慧芬的眼里有淚意,哽咽著說:“割腕。要不是我發(fā)現(xiàn)得及時,她就沒命了?!?/p>
顧司忱望著急救室的門,薄唇抿得緊緊的,一言未發(fā)。
姚慧芬道:“司忱,你們是不是吵架了?九九昨天夜里跑回去的,一個人關(guān)在房間里哭了很久。我問她發(fā)生什么事了,她只說自己做錯事情了,沒有回頭的余地了。我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,但是她不讓。她說她沒臉見你了……幸虧我當時多留了個心眼,叫人一直守著,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就踹門進去了,結(jié)果就看見……她躺在浴缸里,手腕上的傷口深可見骨,整個浴缸里的水都被染紅了……”
姚慧芬?guī)锥冗煅?,差點說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