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也配稱之為讀書人?!簡直是斯文掃地!是我大景最大的恥辱!孔夫子的臉,都被你們這群不肖子孫給丟盡了!”
蘇翀一口氣罵完,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他指著盧家浩,眼中滿是鄙夷與不屑。
“還有你,盧家浩!你那首所謂的詩,辭藻堆砌,言之無物,除了吹噓自己那點蠅營狗茍的功名利祿,還有什么?與麒麟王這兩首足以名傳千古的絕唱相比,簡直就是螢火與皓月爭輝,米粒之珠,也敢放光?!你,也配與他相提并論?!”
酣暢淋漓!
蘇翀的這番怒罵,如同一道道驚雷,炸響在每個人耳邊,也像一盆盆冷水,澆醒了那些被蒙蔽的眾人。他罵得每一個字,都像是巴掌,狠狠地抽在盧家浩、張承等人的臉上,讓他們無地自容,羞憤欲死!
蘇云昭抬起婆娑的淚眼,看著這個為他們挺身而出的皇室長輩,心中的絕望,終于被一絲暖意所取代。
凌軒看著這荒唐的一幕,嘴角的譏諷之色,一閃而過。
他緩緩開口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為這場鬧劇,畫上了句號。
“盧家浩,你又輸了。十個店鋪,三日之內(nèi),我希望看到地契,送到王府?!?/p>
此言一出,盧家浩的臉徹底變成了死灰色。他輸了,在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詩詞上,輸?shù)靡粩⊥康?,體無完膚。他死死地攥著拳頭,指甲深陷掌心,卻一言不發(fā)。
他不能再狡辯,因為皇叔蘇翀已經(jīng)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再抵賴,就是與整個皇室宗親為敵。
但他不說話,不代表他身后的走狗們會沉默。
“皇叔此言差矣!”
吏部侍郎張承,硬著頭皮,再次跳了出來,他對著蘇翀和凌軒,擺出了一副“據(jù)理力爭”的無恥嘴臉,“我等并非是說王爺?shù)脑~不好,只是……只是這詩詞一道,見仁見智,太過主觀!盧大人的詩詞,有廟堂之高,而王爺?shù)脑~,有江湖之遠。這風(fēng)格不同,如何能強行分出高下?依我看,此局,只能算作平手!”
“對!平手!就是平手!”
錢謙也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,大聲叫嚷起來,“審美之事,本就各有所好!你們覺得王爺?shù)暮?,我們還覺得盧大人的更勝一籌呢!憑什么說我們是錯的?這不公平!”
“公平?”
蘇云昭被這群人的無恥氣笑了,“你們還要臉嗎?什么樣的詩能跟王爺?shù)那Ч沤^唱相提并論?你們的耳朵是聾了,還是心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