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?!?/p>
她開口喚了央桃央梨進來給自己梳頭。荀鑒自覺的挪開了地方,坐到桌邊等她。
陸晏y的發(fā)散開,央桃用梳子一下一下梳著,動作輕緩。
陸晏y每日梳妝都要花上好一陣兒,有時她自己都等不住,催著央桃快些。
可荀鑒坐在桌邊,就這么看著她背影,一句也不曾催過,面上也沒有不耐煩的樣子,反而像是在看一幅畫一般神se認真。
一折騰便是半個時辰。等一切安頓好后,兩人又用了早膳,出門時已經(jīng)快到晌午。
陸晏y留了丫鬟在家,荀鑒也沒帶仆從。戲館在吉祥大街,距離荀宅不遠,兩人便沒備馬車,決定徒步過去。
臨走時天se還好,誰知沒走兩步路天就y起來,烏云翻起雷鳴,隱隱響在天際。
荀鑒抬頭,看了眼天,又看了眼穿著單薄的陸晏y,提議打道回去。
陸晏y擺了擺手,執(zhí)意要去,荀鑒沒辦法,只好依著她。
一路上秋風(fēng)襲人,雖沒落下雨點,卻冷的很。陸晏y嘴上說著無礙,但還是打了個冷顫。
荀鑒看她被風(fēng)吹得有些發(fā)抖,心里暗自后悔走時沒帶一件披風(fēng)。
“冷么?”
他從寬袖中伸出手掌,看著陸晏y。
“還好。”陸晏y攥緊了掌心,笑了一下。
下一秒,手背有溫?zé)岬母杏X傳開,陸晏y低頭,荀鑒的手輕輕握了上去。
兩人的袖口足夠?qū)挻?,這樣握著很不顯眼,荀鑒的掌心貼著陸晏y冰涼的手背,兩只手隱在袖口里。從遠處看,像是走得近了些,那處堆積的布料湊巧碰在了一起。
有一種隱秘的快感。
陸晏y想了想,忽然覺得,怎么跟touqing似的?
她翻過手掌,和荀鑒掌心相貼。指腹冰涼,被他掌心的溫度暖著,很舒服。
荀鑒原本輕握著的手緊了緊,感覺到陸晏y掌心逐漸熱起來,方才那絲絲縷縷的涼意變淡了。
兩人就這么并肩走著,陸晏y垂首,忽然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