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他過于欣喜若狂,以至于沒有仔細(xì)地品嘗克里琴斯的吻。
就算克里琴斯只是不回應(yīng)地接受他也沒關(guān)系,在清醒的、非實驗的狀態(tài)下,克里琴斯愿意與他接吻,對他來說已經(jīng)是個里程碑式的重大突破。
熾樹就像是個很少吃糖的孩子,好不容易得了一根棒棒糖,哪舍得嚼著吃,只敢小心翼翼地舔食,可只要嘗一口,這美好的滋味就讓他停不下來了。
克里琴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答應(yīng)。
回過神來時,他已經(jīng)接受了。
他無法說清,只是似乎感覺到熾樹的吻包含了他內(nèi)心深處所渴望的某種情感,讓他害羞卻也甘愿的閉上雙眼,也沒有前幾次的過于粗糙和急迫,這次的吻長久而溫柔。
此時此刻,天地之間,好像除了他們以外的一切所有都消失了。
只剩下他們倆。
一邊親吻,一邊熾樹把和他手掌交握的那只手展開手指,絲滑地插入他的指縫,與他十指交握,柔柔纏住,收回來,抵在兩人的xiong口之間。
他的手背貼在熾樹的xiong口,熾樹的手背也貼在他的xiong口。
現(xiàn)在,他們的心都跳得那么響,連他自己都覺得,連向心臟輸送血液的頸部血脈都在突突直跳,所以,根本瞞不了吧。
熾樹知道他也在心亂。
而熾樹那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更糟糕,已悄悄滑到他的后頸,動作輕如羽毛,在一下一下難耐地?fù)崦蟛鳖i最敏感的肌膚。
叫他連脊柱都一陣陣地酥麻發(fā)顫。
太好親了。
熾樹真不想停下來。
可要是再不停下來,他會更禽獸,簡直想要原地就把人給辦了。
那可不行。
熾樹只得懸崖勒馬,不住地重呼吸來平息自己體內(nèi)翻涌的潮浪。
兩個人都親得氣喘吁吁,即使黏在一塊兒的唇瓣分開了,誰也沒有說話,熾樹也還在愛不釋手地揉摸克里琴斯的手。
熾樹用隨時可以吻上去的距離,虔誠地問:“ti,你是不是不討厭我?”
當(dāng)然不討厭啊。明明可以直接說,但克里琴斯就是說不出口,他垂低眼睫,不好意思去看熾樹的眼睛,拐著彎說:“要是真討厭你的話,我怎么可能跟你做搭檔那么多年?。俊?/p>
是了。
克里琴斯想,他應(yīng)當(dāng)早點發(fā)覺才是,打從一開始,他就不討厭熾樹。
大學(xué)期間,他們不是一個班的。
學(xué)校把他們分到了兩個不同班級,叫他們各自做領(lǐng)軍人物,要他們競爭起來。
熾樹所在的第一節(jié)實操課之后,克里琴斯就搞來了熾樹的錄像,熬夜逐幀拉完了所有細(xì)節(jié)。
其中有幾個操作他格外喜歡,反復(fù)看了好幾遍也覺得熱血賁張,心跳加快,讓他臭著臉嘟囔:“可惡,挺帥的嘛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