熾樹天生五官冷峻,不笑時,即便他什么也不做,也會給予人一種威懾感,尤其是他那雙金棕色的眼眸,眼型偏長,眼角略微上揚。
此時,克里琴斯無比清晰地感覺到,這雙鷹隼般的眼睛正凝視著自己,眼底濃重的欲望正如猛獸的捕獵欲。
熾樹已空不出手,他就這樣抓著克里琴斯?jié)L燙出汗的手,貼在自己的臉頰,抬眸,喉結(jié)滾動,將口中之物給咽了下去。
克里琴斯:“!”
這巨大的反差感給克里琴斯的視覺沖擊太大了。
說他不馴服,他一切照做,甚至主動的愿意為他做這檔子事;可若說他馴服,他的侵略感也未免過重。
或許別人在這種情況下會被嚇到,甚至失去興趣。
克里琴斯卻不然,相反,不過這一個眼神的時間,他才消減下去的欲念剎那間又隱隱有卷土重來的架勢。
操。
克里琴斯煩躁地想,在心底罵起來。
你這個不知羞恥的玩意兒,不要擅自起來啊,難道你覺得被熾樹舔得很爽嗎?
不準(zhǔn)發(fā)熱!
可他越是著急,回應(yīng)就越快。
熾樹也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他二話不說,簡直是一個過于合格的員工。不用人提醒他就會自己主動找活干。所謂的眼里有活,大概就是如此了。
克里琴斯這次回過神來得快,手掌抵在熾樹的臉頰,將將阻攔住他,氣惱至極地說:“我都說了……”
熾樹太想舔他了,不等他說完,搶過話去,問:“我做得不好嗎?”
語氣很誠懇。
與相貌完全不符,給人老實可靠的觀感。
像在祈求他的認(rèn)可。
克里琴斯那些暴躁不爽的話一下子被扯回了肚中,叫升騰的熱氣給融化了。
他腦子一抽似的發(fā)暈,原本到了嘴邊的埋怨變成了“還、還行吧”——也沒說出口,他差點就說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