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起來埋在頸窩的碎發(fā)扎得他下頜很癢,湛津仰了仰頭,依舊撫著長發(fā)。
“她真的那樣講你嗎?說你禽獸?”
湛津淡淡嗯了聲。
“我還以為她不會當(dāng)面說呢……”
“她在背后講我什么了?”
不愧是心思敏銳的人,一下就聽出話中紕漏,聆泠嚇了一跳懊悔地捂住嘴唇,眼神四下亂瞟,準(zhǔn)備蒙混過關(guān)。
“她講什么了?”女孩還在固執(zhí)地往懷里鉆,湛津掐住后頸,“你聽到了?”
聆泠絕不可能出賣冒著沒有工資風(fēng)險替她遮掩的劉醫(yī)生,把臉藏得很好,悶在懷里說話:“沒說什么呀……你太敏感了……”
湛津的懷里有股很淡的甜香,聆泠挨著他衣襟松散的xiong膛蹭了蹭,小狗似的聞了幾下。越聞越好聞,越聞越熟悉,跟著快蹭到rutou附近的時候,屁股被人打了一下。
她還吸著鼻子攬著勁腰,“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呀?”
還想要繼續(xù)去聞,“不像是沐浴露?!?/p>
湛津只能按著后頸挺了挺腰,“還睡不睡?”
碩大一團(tuán)剛好頂在她小腹上,聆泠從香味中回神,“睡了睡了,我不聞了?!?/p>
滾著滾著她就從人性抱枕變成了枕在湛津手臂上,一日的奔波讓她很快疲勞,眼皮逐漸沉沉合上。在這個過程中湛津也像睡著了似的一直沒動過,除了xiong膛微微起伏,安靜得像個木頭人。
她還在半夢半醒地想著今天的一切都像是幻境,頭頂一重,像是有人在摸她。
很輕緩很溫柔地?fù)崦?,慢到讓人睡著?/p>
“我真的不是只有想上床才會找你。你不用說自己生理期?!?/p>
掌下的女孩呼吸綿長,乖得像個瓷娃娃。湛津就這樣在唯有月光照明的房間內(nèi)用眼神溫柔地注視她,不知道為什么只有zuoai后的這一刻才能吐露心里話,只覺得這一瞬間她才屬于他。
月宮里會不會也有人聽到低低囈語。
“聆泠……你真的不用把自己的地位放低成那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