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先起來吧!”她小聲說,伸手去掰休·瓦尼的手,反被休緊緊握住,順勢起身將她整個人都摟在了懷里。
“您這是做什么!”
“我對您的心,你能感覺到嗎?它就在這里激烈地跳動著!親愛的簡妮……”
蓋爾尷尬地捂上眼睛,感覺到腳尖被人踢了一下。
“走吧,難道你還在這看上癮了?”斯內(nèi)普搖了搖頭,難得沒有露出什么嘲諷的情緒,“沒戲?!?/p>
他們回到樓上客房,又不約而同地來到陽臺透氣。新粉刷的房子味道不算好聞,墻上的紋理漆還是半干的,一按一個手印兒。
蓋爾壞心眼地反握了鑄鐵欄桿一下,留下一個通紅的掌紋,好像有什么怪物沿著陽臺爬進來了一樣。
外面剛下過一場小雨,空氣shi漉漉的,伸手撈一把,仿佛都能憑空撈起一捧水花。
“剛剛……”斯內(nèi)普遲疑著,剛說了一個單詞就后悔了。
“抱歉?!鄙w爾笑道,“你就當……我們國家的人就是有一些不能觸碰的紅線,比如吸毒?!?/p>
其實她還是受不了休·瓦尼居然如此地自我感覺良好,一個吃軟飯的,居然大咧咧地以類似于“爹”的監(jiān)護人自居,妄圖肆意擺布她的生活。
斯內(nèi)普松了一口氣。
在所有事情上他都可以嘲笑別人是蠢蛋,但不得不承認的是,在感情問題上,他西弗勒斯·斯內(nèi)普才是那個蠢蛋,是他搞砸了。
可偏偏,這又不是像其他知識與技能一樣,天資聰慧可以自行領悟,勤學苦練可以日后彌補……
“哎!”隔壁的蓋爾叫他,她正把雙手撐在欄桿上,像個麻瓜體操運動員一樣移來移去,“你跟以前長得像嗎?”
這個問題倒是問得他一愣。
“差不多吧!”他含混地說,“這個普林斯和那個普林斯或許真的有什么關系,或許所謂的‘純血家族’也是假的?!?/p>
“你們真的……自討苦吃!”蓋爾笑了一聲,又開始挪啊挪。
“那你呢?”斯內(nèi)普鬼使神差地問。
她以前沒什么認真照鏡子的機會,大多是通過各種扶手、把手、保溫杯的反光,約略看到一張扭曲的臉。但她估摸著應該不會太糟糕,不然她也不會被……不過這跟長成什么樣應該沒什么關系。
“那肯定還是現(xiàn)在好看?。 鄙w爾快樂而又驕傲地說,“混血就是容易出美人,我們國家還不算特別好看的,那些混泰國、混印度的,都可好看了!”
斯內(nèi)普一愣,繼而在清涼的夜風里無聲地微笑起來。
他知道蓋爾為什么忽然要提這兩個國家——印度現(xiàn)在還是殖民地,泰國就比殖民地強一點點。這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