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章（第2頁）

“打獵?！焙谧C人誠實地說，“想吃肉了我們就用這個，動物很敏感的，過幾天我們就會迎來一場小規(guī)模的遷徙，這種時候抓黃羊什么的，比較好抓?！?/p>

菲利帕挑了挑眉，笑而不語。

“請問三號證人！”眼見得代理公訴人普威特還在為新證人——大概就是二號證人——與被告的復雜糾葛而震驚，洛里的大領導不得不一把將人薅開，自己以身相代，“這個咒語的原理是什么？是否通過對大地造成刺激、繼而影響到動物？”

“差不多吧！”黑證人撓撓頭，“說實話我沒想過，不過你這么一說我倒真覺得有可能?！?/p>

“抗議！”菲利帕立即舉手，“控方在誘導證人！”

“抗議有效。”法官敲敲小錘，“限你方一月內提交斯瓦希里語魔咒專家出具的證詞?！?/p>

公訴席上立即有人快步走出，菲利帕盯著那人的背影，微微一笑：“你們常常打獵嗎？”

“上學的時候經常，那時候餓得快，變動物也更消耗體力，萬一再變個大型食肉動物，天天餓得眼睛發(fā)綠，我們那條件一般，不能和英國比?！?/p>

“噢，那貴國經常地震嗎？”

“誒？不?。　焙谧C人茫然一時，“啥玩意兒是地震，印象里一次都沒有。”

“那我想請問一號證人，你們每天念完咒后，能明顯感受到大地的震動嗎？”

“不能?！眾W托冷冷地說，“什么都沒有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大家甚至懷疑自己根本沒掌握那個咒語?！?/p>

“那你們這么多人一齊每天念咒，一共堅持了多長時間？”

“十年，或者十一年，我記不清了。”

“直到地震來臨前的最后一刻嗎？”

“不是?！眾W托神情更難看了，“我們大概提前一年就停下了。”

“我這里有一張表，是大地震之前的十五年間、本島所發(fā)生的所有小規(guī)模地震清單。請問一號證人，其中有哪一場是明確發(fā)生在附近的裝置念咒之后嗎？”

所有前來作證的證人都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，絕不能做偽證、更不能避重就輕，必須發(fā)自內心地說實話。因此奧托的神情扭曲了一陣兒，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認：“我不能確定。”

“也就是說，”菲利帕無辜地攤開手，“就算我們驗證了咒語的原理，也沒有人能證明，咒語與地震之間存在明確的強聯(lián)系咯？”

1945·無恥之徒（四）

“請看仍被認為是該學說的淵藪。而在論文中她用來劃分板塊的依據，就是板塊交界地帶地殼運動格外活躍，因此地震、火山噴發(fā)都極為頻繁。因此我們合理推斷，蓋爾·納什具有過硬的專業(yè)知識來推測出，日本將有一場大地震?！?/p>

“您上過麻瓜大學嗎？”菲利帕心平氣和地問，“我上過——我可以明白地告訴您，哪怕到了牛津、到了我母校這種程度，本科生的畢業(yè)論文也遠遠不足以匹配您口中的‘學說淵藪’的高地位，或者直接白點說吧，那就是屎。”

她也隨之拿出了證物：“而且，納什小姐在校五年，每一門課都是低空飛過，甚至還被校監(jiān)約談。二號證物，蓋爾·納什的成績單，請各位查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