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我提鞋都不配的破落門戶,竟也敢置喙我的床幃之事?”
這暴躁粗魯?shù)臉幼樱睦锟吹贸鲆唤z溫柔郎君的影子?
徐溫云從來都明白他是人前人后兩幅面孔,以往他自持教養(yǎng)與身份,只會捅捅軟刀子,可今日父親當(dāng)眾戳中了他逆鱗,又加上灌了幾碗黃湯,儼然將他的暴躁無常發(fā)酵到了極致。
整間廂房都被他的怒氣填滿,緊張的氣氛幾乎讓空氣凝固。
她面色煞白,眼中滿是惶恐,唇瓣也在微微顫抖,
“父親本意并非如此,絕不是有心冒犯,還請郎主勿怪?!?/p>
鄭明存確是在借酒發(fā)作。
他從下睥睨著掌中抖若篩糠的女人,又瞥見了她手臂上方的守宮砂。
那殷紅一點,在瑩潤白皙的肌膚上極其醒目,簡直就是眼中刺肉中釘般的存在!
他將其摩挲幾下,然后手中力道逐漸加重,直到指甲將那肌膚掐出血來,血珠子慢慢滲出掩蓋住守宮砂,他才覺得心頭那口氣,略略消散了些。
鄭明存驀然緊貼在她的耳旁,嘴角勾起幾分陰冷且危險的笑意。
用更微弱,且更讓人戰(zhàn)栗的聲音道。
“可我……確是不行吶。
否則,夫人為何至今為止,還是完璧之身?”
未曾想這塊難以啟齒的遮羞布,竟就被他自己這般直剌剌揭開。
這人莫不是醉糊涂了?!
徐溫云被他掐得生疼,卻不敢反抗半分,只緊緊咬著下唇忍受。
她不知他究竟意欲何為,只覺驚懼更甚,瞳孔震動著抬眼望他,眸中水霧上涌,泫然欲泣。
鄭明存見她要哭,只冷哼一聲,松開了手,轉(zhuǎn)身行至圓桌前,倒了杯冷茶灌下。
“夫人喜歡孩子么?”
依據(jù)經(jīng)驗,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同他反著來。
她捂著受傷的小臂,只顫巍巍朝他走近兩步,提著心尖,疼到喉嗓都在抖。
“出嫁隨夫。
我喜不喜歡不重要,重要的是,夫君喜不喜歡?!?/p>
這沒根沒骨,逆來順受的模樣,果然很讓鄭明存滿意。
他先是眉峰微揚,然后吁了口長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