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。
是他讓主持人點名,讓她站上舞臺,讓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,讓她的翻譯被正式認可,讓她成為今晚舞臺上獨一無二的焦點。
她的手指微微收緊,又慢慢放松。
她轉(zhuǎn)回頭,看向臺下的觀眾。
燈光灑落,蘇卻站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深吸了一口氣,拿起話筒,緩緩開口——
“語言之所以成為流亡者最后的國土,是因為它不僅僅是溝通的工具。”她的聲音平穩(wěn),帶著她特有的自信。
她緩緩講述自己在異國的經(jīng)歷,那些在圖書館里推敲文字的深夜,那些對身份認同的困惑,最終在這個故事里找到的答案。
“所以我選擇用‘國土’這個詞。因為對流亡者而言,語言不只是避難所,更是永遠不會被奪走的疆域?!?/p>
她的聲音落下,全場沉默了一瞬。
然后——掌聲如雷鳴般炸開。
導(dǎo)演法,所有的情緒在掌聲的間隙里轟然倒塌,化作一縷幽深的思緒,引著她看向某個方向。
那個方向,不在臺上,不在閃光燈里。
她幾乎是下意識地,直接朝后臺跑去。
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樣急切,可她就是想見他,想法地啄。但那股子倔強勁兒,卻格外讓人著迷。
他低低笑了一聲,順勢扶住她的腰,配合著她的親吻。
偶爾,他會輕微調(diào)整姿勢,引導(dǎo)她該怎么吻得更深,怎么更流暢,怎么讓接觸更加親密…
像是在教她如何掌控他。
也像是讓她學(xué)會如何一步步沉淪。
空氣里只有彼此交纏的呼吸,窗外的燈火倒映著兩人交疊的剪影。
江津嶼微微仰頭,看著她眼底暈染的光,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深意:“嗯?”
蘇卻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迷離,輕喘著問:“什么?”
他低聲,嗓音有些沙?。骸笆遣皇呛芟矚g?”
她閉上眼睛,裝作沒聽見。
江津嶼似乎不滿意,拇指拂過她那緋紅的唇瓣,“舒服嗎?”
他偏要讓她說。
蘇卻盯著他,嘴角沾染著他的氣息,心跳得厲害,臉也紅得厲害。
她極力保持鎮(zhèn)定,可嗓音仍是泄露了幾分綿軟:“……嗯?!?/p>
她喜歡。
她喜歡親他,喜歡被他親,喜歡此刻溫柔繾綣的氛圍,喜歡他低沉誘哄的聲音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