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陛下是怎么知道的?”千堯還是有些不解,他和陸硯洲一直很謹(jǐn)慎,按理說不應(yīng)該被發(fā)現(xiàn),難道是寒刃司?
岐岸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,一邊用手指輕抵著太陽穴,一邊望著他搖了搖頭,“不是寒刃司?!?/p>
“那是……”千堯聞言剛想問那是什么,然而一開口卻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。
他剛才并沒有開口,所以岐岸是怎么知道的?
千堯抬起頭,然后就見岐岸望著他說道:“如你所想。”
“如我所想?”千堯還是有些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然后就見岐岸對著他道:“朕能聽見你的心聲。”
“怎么可……”千堯震驚到幾乎是從喉嚨里硬擠出的這一句話。
但岐岸的反應(yīng)實在不似乎作假,千堯瞬間哽住,有些說不出話。
“不必害怕,這個能力沒有那么神奇,每次想要聽到別人的心聲都要付出代價?!?/p>
“什么代價?”千堯剛一出口便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他帶著走,所以自己這是信了?
能聽到別人的心聲這不是電影里才有的設(shè)定,現(xiàn)實生活中怎么可能發(fā)生?但岐岸有什么必要騙自己?
“每次聽時太陽穴便會如針扎一般疼痛,所以朕并不會經(jīng)常使用?!?/p>
千堯聞言看著岐岸手指抵著太陽穴的動作,總覺得有些熟悉。
他努力回想,果然從前見過岐岸做過許多次,原來那時的他是在聽自己的心聲。
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確實很多事都有了解釋。
比如岐岸提前知道自己要逃跑的事,比如知道自己和陸硯洲的事,甚至……
想到這兒,千堯突然想起從前葉長生給自己講過的那些有關(guān)岐岸的往事,他為何會突然替北朔的太子吃下有毒的糕點?又為何能令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聽命于自己?
“沒錯,就是和你想得一樣。”岐岸回道。
千堯聞言這才意識到他還在偷聽,于是連忙抓住他的胳膊,“不許聽了。”
“好。”岐岸立刻回道。
剛說完千堯便想起他剛才在心里想了他和陸硯洲,怕岐岸誤會,于是連忙解釋道:“我剛才想的我和陸硯洲是說我和他青梅竹馬……”
岐岸自然明白,于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,“朕相信你?!?/p>
千堯聞言這才放了心,然后又想起了他說的那個“代價”。
于是連忙問道:“那陛下現(xiàn)在頭疼嗎?”
然而岐岸卻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傾身向他靠近,“你這是在關(guān)心朕?”
“沒有?!鼻蛘f著想要推開他,但想到他還生著病,還是作罷,只是自己想要往后退。
然而剛一動作就被岐岸攔住,“再退就退到床下面了?!?/p>
千堯這才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