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?!蹦腥藴厝岬鼗貞?yīng)著,不再逗她。
太燙了!太燙了!
許灼華緊緊抓著程牧昀的后腦勺,浮浮沉沉之間,意識被抬到不知何地。
火爐上的水開了,咕嘟咕嘟地滾動著,蒸蒸熱氣飛上屋頂,壺嘴尖銳地嘶吼著,壺身在火爐上劇烈地震動,噴出灼熱的水汽,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一樣。
程牧昀伸手將水壺拿下來,鳴叫聲漸漸變?nèi)酰詈蟮内呌谄届o。顫抖的壺身也慢慢平靜下來。
許灼華躺在程牧昀的懷里,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。任由程牧昀用熱毛巾擦拭她身上的汗水。
盡管連眼皮都睜不開,許灼華的腦子卻異?;钴S,她感覺胸口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。
她要改變程牧昀必死的結(jié)局,她要與歷史對抗,就算是螳臂當(dāng)車、飛蛾撲火、竹籃打水,她也要試試!
既然老天爺給了她重開一次的機(jī)會,必然是有深意的。
撰寫歷史的人給程牧昀冠上了污名,讓他被唾罵一百年,可能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吧。
許灼華要讓程牧昀擺脫污名,讓世人知道,這才是真正的程牧昀,他有擔(dān)當(dāng)、無畏、運籌帷幄、淡泊名利,他不僅長得帥,還是個好人,最重要的是:
她愛程牧昀!
……
第二日,宮田竹次郎的貨物就上路了,當(dāng)然,除了被程牧昀扣下的四成。
羅家的貨物也可以正常發(fā)出了。
虎狼山的問題解決了,眾人也要分開了。
許積信繼續(xù)往東去檢查路線,陳鶴德要盡快趕回新海城,梁紹尊帶著人跟在宮田竹次郎的后面,找機(jī)會再忽悠忽悠宮田竹次郎。
羅云樵要跟著貨物走了,許灼華和程牧昀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,許積信直接安排他們一起離開。
陳鶴德還把杏花留下來,跟著羅家的貨物,說是讓她慢慢回去。
許灼華用腳底板想都知道陳鶴德安的是什么心。
他和程牧昀,是想趕緊把羅家貪污的幕后人揪出來。
畢竟革命需要本錢,這些錢,有的來路正,有的來路……就是那些被敲詐在還不敢還嘴的貪官。
許灼華和程牧昀坐在同一輛車上,張岐開著車。
因為兩人不知道節(jié)制的緣故,許灼華的腰疼得要命,她墊著一個枕頭,躺在程牧昀的腿上,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程牧昀的膝蓋。
“程牧昀,你為什么要查羅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