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呢?”喉音沙啞低沉,似乎回復(fù)成“只手陰陽”單成侯之后,他的聲音也與過去完全兩樣。劫兆心中有愧,低聲嚅囁:“我……我沒來得及救爹?!?/p>
“沒用的東西!”侯盛突然暴怒起來,一聲斷喝,垂發(fā)倏揚:“滾!”
劫兆分辯道:“文姑娘身子有病,一感染風(fēng)寒便有性命之危,不能淋雨……”
侯盛踏前一步,周身雨絲一凝,驟然迸出:“滾!”
劫兆心中有氣,忽見他左手握住銅環(huán),想起破廟里“刺日黥邪”的蓋世邪威,腦中僅只一念:“此間哪里才能避過那妖刀?哪里才能避過那妖刀?”靈光乍現(xiàn),舍了文瓊妤往前一撲,硬頂著侯盛的腰腹撞出洞去!
──唯有將“刺日黥邪”弄走,洞里的文瓊妤才有活命的機會!
侯盛的右臂齊肩斷去,不唯傷重,陡然間失去慣用的臂膀,一下子也很難保持重心平衡,劫兆猝然發(fā)難,竟將他一把撲倒。兩人纏扭著跌出巖洞,一路滾下亂石堆成的階臺,侯盛背后的獸形銅匣“鏗!”一聲彈至一旁,兩個人重摔落地,不約而同地齊聲悶哼。
劫兆就勢騎跨在上,侯盛卻比他眼捷手快,僅余的左手“呼”的一聲,準(zhǔn)確無比地叉住他的咽喉,粗短冷硬的五指箝起,無論劫兆如何用力掰著,始終穩(wěn)定束緊,漸漸將劫兆掐得向后躺倒,情勢登時逆轉(zhuǎn)。
劫兆眼冒金星,突然放棄抵抗,運起全身余力,掄拳往侯盛的斷臂處一捶,侯盛慘叫一聲,松手摀住傷口。
劫兆乘機推他胸口,想要掙扎起身,豈料侯盛劇痛間神智未失,腰腿使個“千斤墜”,牢牢將他騎在泥地里。劫兆伸手亂抓,從他懷里揪出一卷軟革,侯盛突然低頭猛撞,“碰!”一聲巨響,銅鐵般的額頭撞得劫兆眼前一黑,幾乎暈死過去。
“還給我!”侯盛嘶聲咆哮,宛若一頭受傷垂死的兇獸。
電光火石間,劫兆靈臺倏清,揚手過頂,將革卷拋了出去!侯盛怒吼一聲,本欲起身卻又坐落,左手叉緊劫兆咽喉,暴凸的雙眼血絲密布,口邊流涎:“我殺了你!
我殺了你!”忽然“噗”的一聲,小半截劍尖穿出胸口,侯盛難以置信的低頭,左臂驀地一歪,和身趴倒,穿胸之劍卻扎入了劫兆右肩窩下。
那劍挾著百來斤的尸身刺落,痛得劫兆放聲慘叫;嘶嚎未竟,又覺劍尖被硬生生拔出傷口,“鏗”的一聲長劍落地,文瓊妤頹然軟倒,暈了過去,原本蒼白的面孔更無半分血色。
她氣力不繼,拔劍之時難以一拔而就,顫著手在傷口上轉(zhuǎn)了兩轉(zhuǎn),搭粘著緩緩剜出。劫兆已痛得發(fā)不出聲,張口一陣抽搐,半晌才奮力從侯盛身下爬出,無意間摸到頂上一團柔軟異物,入手才知是那卷革書。
那皮革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,似是以秘法硝成,字跡遇水不化,卷首寫著“空幻幽明手”五個大字,劫兆心中一動:“這是……‘血海鉅鑄’煉青邪的武功!”隨手卷起,欲收入懷中,忽然瞥見卷末有“天君刀”的字樣,凝神一瞧,卻是教人如何以空幻幽明之氣化去天君刀的潛勁、須另覓靜地以卷中秘法消解云云。
“原來不是侯盛的武功勝過了二叔,而是得了這革卷武功之助,才能免去潛勁爆體的危險。”想著忽有些感慨:“他要趕我二人離開,怕只為保守‘空幻幽明手’的秘密而已,不想?yún)s送了性命?!泵ι锨皩⑽沫傛ケ穑掏磁阑貛r洞之中。
文瓊妤雙目緊閉,俏美秀麗的小臉白得微帶透明,除了隱約透出的細細青絡(luò),再無其它色澤。劫兆湊近她的臉龐,不僅肌膚毫無溫度,連氣息都幾乎感覺不到,心知不妙:“她貂裘已濕,穿著不但不能保暖,反而加速失溫?!笔捌鹣惹斑z落的披氅,將她被雨水打濕的長發(fā)擦干,動手替她將貂裘除去;隨著染血的裘襟一寸寸剝開,一副美絕艷絕的胴體也逐漸展現(xiàn)在眼前。
文瓊妤裘下穿著一襲鵝黃香羅衫子,窄袖短襦、前胸對襟,衫下著了藕色的繡蝶錦緞肚兜,兜緣掩住雙乳,只露出粉頸、鎖骨上下的雪白肌膚,樣式典雅秀麗,含蓄中又顯出女子的婉媚動人。
羅衫單薄,益發(fā)襯得她肩臂極其纖細,然而線條潤致如水,絲毫不見骨感。黃羅衫有厚厚的貂裘裹覆,并未淋濕,但下身的鵝黃羅裙、裙中細裈,乃至繡鞋羅襪都無一幸免。
劫兆強忍砰然,一一為她除去;白綢細裈褪下的一剎那,他幾乎產(chǎn)生一種強烈至極的噴薄沖動,光看便已洪涌勃發(fā),難以自制。
那是一雙精致如細瓷般的修長美腿,纖細得不可思議,沒有半分破壞曲線的硬骨青脈,修長的玉趾渾圓并斂,像雪捏的一般晶瑩可愛。
順著筆直緊并的雙腿一路回望,她的腰板極薄,臀股圓窄,仿佛是花精所化,半點也不真實。唯一富有肉感的,只有那高高賁起的飽滿恥丘,上頭覆著芳草般的茂密細茸,美妙的倒三角形順著渦卷向上舒展,仿佛兩腿間棲息著一只烏黑柔亮的冶麗蝴蝶;蝴蝶的尾端裂開兩瓣粉嫩,微露出一點晶瑩濕潤的小肉芽兒。
劫兆略微遲疑,也飛快脫去全身的濕衣,同樣用大氅抹干身子,匆匆裹起肩傷,將這半裸的絕色麗人滿滿擁住,用身體覆蓋著她每一處微顫的嬌寒。
文瓊妤赤裸的腿股酥滑至極,仿佛貼肉勻開一層極細極細的粉末,勃昂的玉莖才貼著她的大腿滑至小腹,尖端已在雪肌上抹出一條粘膩的透明液痕。劫兆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,緊摟著伊人,一邊嚼爛“藍田玉煉丸”、以舌頭撬開她的牙關(guān),小心翼翼地度入那兩片涼冷嫩薄的櫻唇中。
這絕對是世上最殘酷的折磨。吻著、擁著半裸的稀世尤物,任君予取予求,偏偏什么也不能做。
而他終于明白:上天在創(chuàng)造這具美麗胴體時,對她施展了什么樣的神奇妙法,才能使這無比纖細的身子擁有如此動人的柔軟觸感──抵著他胸膛的,是一對大到難以想象的乳房,仿佛兩人四臂之間,全都被又綿又軟的乳肉溢滿,連尖端的兩粒細小豆蔻也比尋常乳蒂加倍柔嫩,無論怎么掐擠都碰觸不到胸肋;肌膚上的芳草清氛被兩人的體溫一蒸,幽甜里別有一股融融膩膩的乳香,閉者眼睛就能想象出那一雙峰巒起伏的飽滿巨物。
劫兆只覺自己硬到囊底悶痛的境地,獰惡的玉柱翹擠、彈跳著,突進她并不緊的腿根嬌膩處,碩大的肉菇卡著蛤嘴蜜縫,懸殊的尺寸差距幾乎使他精關(guān)失守。就在理智與欲念天人交戰(zhàn)之際,文瓊妤“嚶”的一聲,悠悠醒轉(zhuǎn),兩人四目相對,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文瓊妤的記憶只停留在殺人拔劍的下一瞬間,劫兆則是死里逃生,又見到、觸摸到如此活色生香的動人女體,一種對生命的無比眷戀突然在兩人之間發(fā)酵變化,文瓊妤藕臂一伸,纏住他的脖頸,笨拙卻熱烈地獻上唇瓣。
劫兆得到許可,再無顧忌,饑渴地吮著她,咬著她的脖頸胸口,仿佛要彌補先前的痛苦忍耐似的,隔著肚兜恣意揉捏著那對巨大的椒乳,揉得如發(fā)醒的面團般不住變形,雙掌卻怎么抓也抓不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