劫兆得到許可,再無顧忌,饑渴地吮著她,咬著她的脖頸胸口,仿佛要彌補先前的痛苦忍耐似的,隔著肚兜恣意揉捏著那對巨大的椒乳,揉得如發(fā)醒的面團般不住變形,雙掌卻怎么抓也抓不盡。
文瓊妤被放倒在地,兩團傲人的乳峰軟軟攤平,外廓遠比劫兆箕張的手掌還大,隆起的飽滿曲線依舊令人咋舌,只是形狀卻有著極大的差異:俯臥時猶如一對倒扣的吊鐘,仰躺時卻渾圓如瓜,肚兜上浮出兩顆小指頭般的圓凸乳蒂,含苞花蕾也似,驕傲地翹向半空。
兩人情動已極,劫兆將她雙腿分開,顧不得上半身的衫子肚兜未解,將紫脹的肉菇埋入濕潤的蛤口,湊近伊人耳畔,啞聲喃喃道:“我要你!”文瓊妤銜著玉指,星眸朦朧,神情迷醉,聞言突然一震,身子劇烈顫抖。
劫兆腰臀使力,便要插入,忽被一只小手掐住要害,抬頭對著她愕然喘息,低聲道:“你……你不愿意么?”
文瓊妤雙頰酡紅,伸手輕撫他的面龐,乳峰劇烈起伏:“只……只要你歡喜,我什么都愿意。”
劫兆摟緊了她,沉腰一送,俯湊到她耳畔:“我決計不會負你的,文姑娘!”
“等……等一下!”文瓊妤死命撐住他的胸膛,不讓越雷池一步:“我……我整個人都是你的,只要能讓你歡喜,我做什么都愿意,只是有件事,我一定要你知道。
你聽了之后如……如果還……還要,我……我都依你,絕不反悔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我……我是你姊姊……”
劫兆禁受不住,幾乎想用強占有她,勉力維持一絲清明,雙手卻在乳上游移。
“我知道。你在綏平府眾人面前應允了,說要做我干姊姊的?!?/p>
“不……不!不是那樣的!我……我和你同是一父所生,是血……血脈相連的手足!”文瓊妤咬牙忍住呻吟,軟弱地扭著身子,小手死死掩住玉門,絲毫不讓得逞。
“我……是你的親姊姊!”
劫兆聞言愕然,欲焰熊熊的腦海中閃過一念:“爹說她是那人的女兒,難道我竟是……”不覺撐起半身,失聲道:“你說什么?我……我爹是香山蘼蕪宮的大魔頭蔚云山?”
文瓊妤驟然間失了男子的虎軀壓覆,雪膩的胸間泛起一片細細悚粒,藕臂環(huán)起了兩只盛漿水袋似的酥白巨乳,單薄的削肩輕輕顫抖,垂目道:“我們的父親不是大魔頭,他……他是個很好的人?!?/p>
劫兆腦中一片混亂。
按照劫真的說法,除了早逝的大哥劫盛,劫家兄妹四人均非父親所出;劫震對此未作分辯,頗有直認不諱的意思。盡管如此,劫兆到此刻才發(fā)覺自己并沒有準備好接受這個事實,就算劫軍、劫真在他心目中都變了模樣,依然是從小叫慣的二哥三哥。還有小劫英……
驀然回神,劫兆忍不住捏著她的雙肩,啞聲道:“姊…文姑娘!我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可在我心里,一直當你是個體貼溫柔、正直聰慧的好姑娘。你若不愿同我好,直說便了,何必……何必說這等話?我……我爹他……你……”
說到后來語無倫次,隱帶哽咽,直捏得她半身仰起,胸前蕩起一大片白皙眩目的乳浪。
文瓊妤閉目蹙眉,面上露出痛苦之色,劫兆驚覺她雪玉似的小臂被自己掐出彤艷艷的緋色印子,如櫻紅染拓;觸手肌膚悄冷,微顫之間泛著一片細悚,忙取過火邊烘烤的貂裘為她披上,歉然道:“真是對不住。我弄疼你了么?”
文瓊妤勉力一笑,搖了搖頭,擁著裘袍曲起一雙修長美腿,側(cè)身坐了起來。
兩人四目相對,劫兆望著她黑若點漆、清澈無比的瞳眸,越看越是心冷。
那是一雙毫無欺瞞的眼睛,溫柔但卻堅定,代表出口的言語毫無轉(zhuǎn)圜,除非連文瓊妤自己也被蒙蔽──放眼世間,又有誰能騙過秀師座下最最得意的弟子、智謀冠絕天下的“文武雙璧”之一?
文瓊妤垂下目光,玉手環(huán)肩,低聲道:“你和我,都是彼此在這個世上最后、也是唯一的親人。我看見你的第一眼,就知道你是我一直在找的人,決計不會錯的。”
劫兆本想開口,心上忽掠過一絲異樣,胸口似被人打了一拳,又悶又痛。他毋須抬頭,便知文瓊妤正投來無比關(guān)懷的眼色,連她的羞赧、尷尬與悸動,仿佛都能一一讀取,清晰得像是夢境里老人教他翻閱的三千卷道書。
那種異常親近的感覺到了極處,反倒情怯起來,剎時間竟有些難以相對,不覺別過目光,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寂感旋即攫取了他。
(原來……我迄今十八年的人生,全都是一場謊言。)
劫兆頹然坐倒,面頰不受控制地輕輕抽搐,呆望著跳動的焰火。
有那么短短一瞬間,他寧可這一切都不曾發(fā)生過。他還是渾渾噩噩、受人詬病的廢物老四,劫軍還是鎮(zhèn)日找自己的麻煩,時不時找借口偷打他一頓;父親還是一樣的忽視自己,三哥還是一樣為他的前途擔心;小劫英整天同他鬧脾氣,兩人偷偷摸摸的玩著香艷刺激的偷情游戲。綏平府的大廳里燈火通明,一家人難得圍著桌子吃飯,雖不多見,偶爾也會有笑語一片的短短剎那。一旁是從小看著他長大、什么事都能辦好的侯盛,永遠都是冷又平的木頭表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