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呢?”那你又是怎麼看待我的?
白蘭地腳步停住,回過頭看了他一眼,加州威士忌分明看見他在笑。他說:“又不止你一個?!?/p>
那位先生安插在白蘭地身邊的人,又不止加州威士忌一個。
白蘭地——松田陣平根本就不在乎這件事,他也不覺得這是背叛。很正常,人之常情,在這樣弱肉強食的黑暗世界里,誰都想要拼盡全力的活下去,他從一開始就作為幸運的“白蘭地”活在組織里,也不會去批判其他人想要活下去的方式。
松田陣平不在乎被監(jiān)視——但與其說是不在乎,更不如說是早已麻木。一開始是那群保鏢,后來是加州威士忌,眼目變少了,他還樂得輕松一些。
更何況……
松田陣平扯了扯嘴角,問萩原研二:“這些年來費盡心思地忽悠那老頭,你也挺不容易的吧?!?/p>
萩原研二愣在了原地。
“你今天不太對勁,忽然之間向我攤牌,到底是發(fā)生了什麼——別說是被雅邑的事情嚇到了,你知道我不會信的?!?/p>
“小陣平……”萩原研二嘴唇蠕動了一下,卻突然喊了那個自長大以后就再也沒有喊過的稱呼,“我查清了神奈川當年導(dǎo)致我家人死亡的那起案件,是組織動的手腳?!?/p>
松田陣平有點驚訝但不多:“倒也能夠猜到。所以你想要找那位報仇?那請便,我不會舉報你的?!?/p>
不,他要的可不僅僅是不舉報——
“小陣平,”他再次喊出那個稱呼,“我們合作吧。我知道你也在查你親生父親的那起案件,我知道你的執(zhí)念不僅僅只是報復(fù)當年抓錯人草草結(jié)案的警察,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。所以我們合作,好嗎?”
報仇肯定是要報的,就算是重來一世,這個仇也是一定要報的。
但他絕不能再像前世那樣,為了報仇而失去松田陣平了。
……
知曉真相的加州威士忌誰也不相信了。他開始懷疑和自己接觸過的每一個人,甚至質(zhì)疑起了他主動靠近的白蘭地。
他想要報仇,哪怕是自己死亡也想要為父母和姐姐報仇。
于是他開始謀劃,準備在接近那位先生以后想盡辦法殺死那位先生。
但他的計劃被察覺了,那位先生享受著釣魚的快感,到最后卻告訴他:“你想要殺死我,那你有考慮過白蘭地?!蹦俏幌壬钢慌允颤N都不作為的白蘭地,得意地笑道:“白蘭地——我親愛的孩子,他和我的生命可是一體的,如果我死了,他也會立馬因為心臟衰竭而死亡。你想要殺我,但你舍得白蘭地嗎?”
加州威士忌果然猶豫了。
而白蘭地卻一直都沒有什麼表情,好像和boss性命綁在一起的人不是他一樣。boss死了白蘭地會死,但反之,如果白蘭地死了,那位先生也一樣會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