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言,非在辱臣,而是在辱陛下!是在辱我大炎皇室!”
“陛下以女子之身,登臨大寶,本就歷經萬難。宵衣旰食,勵精圖治,才有如今大炎中興之景??煽傆心敲匆恍┤?,見不得陛下圣明,見不得君臣同心?!?/p>
“他們無法在政績上攻擊陛下,便想出了最卑劣、最無恥的法子——造謠!用男女之事,來污蔑一位勵精圖治的君主,來離間君臣,來動搖國本!”
秦蕭猛然回頭,眼中殺機畢露,死死盯著已經癱軟在地的劉澄。
“劉澄!你敢說,你背后無人指使嗎?是誰,給了你這么大的膽子,讓你用這種誅九族的罪名,來行這逼宮之事!”
“是誰!想要阻撓新政,讓大炎重回豪強遍地,國庫空虛的舊路!”
“說!”
最后一聲暴喝,如同平地驚雷,炸響在金鑾殿上。
劉澄渾身一顫,面如死灰。
他輸了。
輸?shù)靡粩⊥康亍?/p>
秦蕭根本沒有糾纏于事實本身,而是將一切都拔高到了“國策之爭”和“政治陰謀”的層面。他把自己和女帝牢牢綁定,將所有攻擊他的人,都打成了“阻礙大炎中興”的罪人。
這一刻,誰還敢附和劉澄?
附和劉澄,就是與整個新政集團為敵,就是站在了皇帝的對立面!
高坐于龍椅之上的夏傾月,緊握扶手的手指終于緩緩松開。她看著秦蕭挺拔的背影,心中那股莫名的怒火早已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雜的,難以言喻的情緒。
原來,他不是不在意。
他只是在等待一個機會,一個將所有敵人一網(wǎng)打盡的機會。
他不僅為自己洗刷了冤屈,更是將一把削鐵如泥的刀,親手遞到了她的手上。
現(xiàn)在,該是她這個皇帝,來用這把刀立威的時候了。
“劉澄?!?/p>
夏傾月開口,聲音不高,卻帶著徹骨的寒意,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。
“你可知罪?”
劉澄趴在地上,身體抖如篩糠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“身為御史,不思監(jiān)察百官,匡扶社稷,反而聽信讒言,捕風捉影,捏造罪名,構陷朝廷柱石?!?/p>
夏傾月的聲音頓了頓,鳳眸掃過下方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百官。
“其心不是蠢,就是壞。朕看你是壞到了骨子里?!?/p>
“來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