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!”
“在!”
殿外的金甲衛(wèi)士聞聲而入,甲胄鏗鏘。
“御史劉澄,離間君臣,蠱惑朝堂,意圖阻礙新政,動搖國本。著,革去官職,打入天牢!命大理寺、刑部、都察院三司會審,徹查其同黨,一律嚴(yán)懲不貸!”
“至于劉澄本人……”夏傾月眼中閃過一絲暴戾,“……三司審問之后,不必報朕,流放嶺南三千里!遇赦不赦!”
轟!
流放三千里!遇赦不赦!
這等于直接判了劉澄及其家族的死刑。嶺南煙瘴之地,氣候惡劣,說是流放,其實與赴死無異。
“陛下饒命!陛下饒命??!”劉澄終于崩潰了,涕淚橫流,瘋狂磕頭。
但夏傾月看都未再看他一眼。
金甲衛(wèi)士如狼似虎地沖上來,堵住他的嘴,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出了金鑾殿。那凄厲的嗚咽聲,漸行漸遠(yuǎn),最終消失不見。
整個朝堂,死寂一片。
所有人都低著頭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剛才那些準(zhǔn)備跟風(fēng)彈劾,或者抱著幸災(zāi)樂禍心態(tài)的官員,此刻只覺得后頸發(fā)涼,冷汗浸濕了朝服。
太狠了。
太快了。
女帝用雷霆萬鈞的手段,宣告了她的底線。
秦蕭動不得,誰動,誰死。
這一日,朝堂為之一肅,新政的推行,再無半點雜音。
……
京城的風(fēng)波,如插上了翅膀,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大炎王朝。
燕王府。
一間密室之內(nèi),燈火搖曳,氣氛壓抑。
幾名衣著華貴,氣質(zhì)各異的中年男子圍坐一堂。他們并非藩王本人,而是各大藩王派駐在京城的使者,是他們在京城的眼睛和耳朵。
“都聽說了吧?劉澄,全家都被抄了,男丁流放,女眷沒入教坊司。慘,太慘了?!币幻聿奈⑴值氖拐呗氏乳_口,他是實力最強的燕王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