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
疏疏太不乖了。
離不開自己不是正好嗎?
疏疏總是和不該接觸的人接觸,還有一些隱秘的,讓自己完全沒有安全感的想法。
他只是給疏疏再次喂下一滴血了。
只是一滴血而已。
‘疏疏的身體恢復(fù)快!疏疏身體恢復(fù)好!’
‘疏疏自己能恢復(fù),本體干嘛給她喝血?’
‘本體壞!本體壞!疏疏疏疏,不喝不喝不喝——’有些黑暗意識支持本體的這些行為,并且一起興奮;有些則是強(qiáng)烈反對,尖叫著想要疏疏醒過來。
‘……閉嘴?!嶂芡Z氣冰冷。
‘疏疏不會有事的,只是會更依賴我們,更喜歡我們?你們難道想要疏疏被其他人帶走嗎?希望疏疏的注意力留在其他人身上嗎?’這是裴周妄對自我意識說的最多話的一次了。
很顯然,他不想這些家伙打斷自己的計劃。
他本來在戒指里放了一點小小驚喜的,可疏疏——似乎出門后就沒有帶戒指里,而是放在了衣服兜里。
裴周妄神情有一瞬間失去人性,那張充滿神性的分明面龐只是低低垂下,凝視著懷里的眷顧,想要將其變成亙古不變的生物……
好一會兒,他才長長地嘆息一聲。
厄運(yùn)的眼里滿是病態(tài)的癡迷,他張開口,牙齒似乎磨了磨疏疏的指尖,下一秒,咬住了那只蔥白的手指。
喬清疏的背更僵硬了,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會不會讓對方發(fā)現(xiàn),可是裴周妄實在是、實在是太過于曖昧,以至于她感覺渾身上下都酥酥麻麻。
她被徹底的禁錮在厄運(yùn)的懷里。
如同舊日文獻(xiàn)中所繪制的為唯美插畫一般,嬌艷美麗的少女面色蒼白,可是卻被怪物捕獲,怪物張牙舞爪的攬住少女的細(xì)腰想要品嘗少女的芬芳——
少女分明啜泣,卻更可憐無力的被怪物欺負(fù)著。
被玩弄。
明明什么都穿了,可就和什么都沒穿的赤裸在對方面前一樣?
一種可能被對方看穿了的即視感,讓她有些驚疑不定。
裴周妄是發(fā)現(xiàn)了還是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疏疏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