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上居然有如此相似之人,偏還讓他遇上,錯認(rèn)了人,荒唐一夜。
還真是瘋了。
容嫣被打量得窘迫不已,她怯怯地抬眼,聲音微啞,“公,公子”
裴硯還未開口,門口就響起了劉媽媽的聲音。
“還不快讓開!昨夜府里出了賊人,偷了夫人五百兩銀子不說,還殺了一個婢女,這人一直藏在府里沒出去!要是賊人躲進(jìn)了公子屋里對公子不利,你身為公子的護(hù)衛(wèi)不趕緊進(jìn)屋查看,反而阻攔!要是公子出事,你有幾個腦袋擔(dān)著?”
誰能想到一向乖巧聽話,甘愿當(dāng)狗的容嫣會突然鬧出這樣的幺蛾子,盯著她的人被淹死在后院兒湖里,尸體都泡白了!
守著各處府門的下人都不曾見到有人出府,人一定是躲在了某處,總不能憑空消失!
這件事隱秘,根本不會有人知曉!那個小賤人到底是如何察覺到貓膩?居然還敢傷人!不管如何,一定要盡快找到人,然后以殺人送官為由趕緊把人給孟由送去,省得他又尋上門來,鬧得夫人和小姐不安寧。
楚云一直在隔壁耳房,不曾見過人進(jìn)去,可也不曾見過昨夜那個送酒的婢女出來。
趁著楚云愣神,劉媽媽立馬使了眼色給小廝撞門。
門被撞開的同時,陸文月急匆匆趕來,“尋到人沒有?”
“就剩這一處了?!眲寢尯沽鳑驯?。
府里上下都找遍了,唯獨只有貴人的院子
陸文月眼神仿佛淬了毒,猛地咬緊后槽牙,大步?jīng)_進(jìn)屋,“容嫣你個小賤人!還不快給本小姐滾出來!”
陸文月瞧著外間沒有,疾步朝內(nèi)室走去,手剛撩起簾子一角,就被里面飛出來的酒壺砸中手背。
她疼得直叫喚。
“滾出去!”
裴硯臉色陰沉,扯過地上的衣袍穿上。
陸文月叫喚的聲音吸引劉媽媽進(jìn)屋,她心疼地將陸文月拉到外間,才揚聲道:“公子莫要誤會,小姐也是擔(dān)心公子安危,一時失禮?!?/p>
楚云進(jìn)門,“公子,昨夜陸府死了人,她們說是一名婢女所為?!?/p>
“昨夜給公子送酒的婢女,可還在屋內(nèi)?”
死了人?
裴硯瞥了一眼容嫣,胳膊細(xì)得跟竹竿兒似的,能殺人?
他沒有回答,只吩咐,“叫人送一身女子的衣裳來。”
?。?!
陸文月臉色比鍋底還黑,“你到底安排了一個什么妖艷賤貨!”
要不是有一根弦繃著,她恨不得沖進(jìn)去撕爛那個賤人的臉!
裴硯可是她看上的金龜子!
劉媽媽思索后,“是春兒!”
“不管是春兒還是誰,等她出來,我要她死!”陸文月眼里的陰狠愈發(fā)濃。
劉媽媽低聲勸慰,“小姐莫要自亂陣腳,不過是一個受了一夜寵的婢女而已,眼下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是找到容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