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紓禾知道,一年前她幫時知渺做了人流手術,這狗東西也記恨上她,只是沒理由對她下手罷了。
不過今天,她就送他這個下手的機會。
陳紓禾直接說:“徐公子陪你的小三和私生女陪夠了嗎?”
徐斯禮掀起眼皮。
陳紓禾攥緊了手指:“陪夠了的話,能去找一下渺渺嗎?”
“找?”
“渺渺昨晚不辭辛苦給你的私生女做了手術,熬了一宿,好不容易能到食堂吃口早飯,你的小三又跑到她面前叫囂。我現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,會不會做傻事,你要是還拿她當你的妻子,就去找她?!?/p>
話一說完,陳紓禾轉身就走——腳步飛快,不給徐斯禮任何算賬的余地。
他爹的,就算她視死如歸,但這男人的氣場讓她覺得自己會被凌遲處死。
徐斯禮皺了皺眉,給時知渺打電話。
打不通。
他一點都不意外。
他打得通這個女人的電話那才叫奇怪。
沒什么比當時知渺的手機更省心的事。
“斯禮,你還沒回去休息嗎?”
薛昭妍走到徐斯禮身邊,“你昨晚守了一夜,快回去睡一覺吧,芃芃這里有我。”
徐斯禮看她:“你跟知渺說了什么?”
薛昭妍頓了一下,然后道:“時醫(yī)生和她朋友說我是小三,我跟她們說我和你只是朋友,她們不相信,還讓我?guī)еM芃滾出北城,我不知道怎么回她們,就轉身走了。”
“怎么問這個?是時醫(yī)生跟你說什么了嗎?”
徐斯禮眉心浮現出一抹煩躁,從口袋拿出煙盒,但想到這里是醫(yī)院,又將煙揉碎了丟進垃圾桶。
什么都沒說,大步離開。
薛昭妍愣了愣,看著他的背影,有些惶然,無意識地咬住了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