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臣佐使,陰陽逆轉(zhuǎn)……這……這才是真正的丹道!我們之前煉的,都是些什么東西!”
整個丹閣主殿,徹底陷入了一種狂熱與崩潰交織的癲癇狀態(tài)。
所有的丹師,都死死地盯著那幅圖譜,如同最饑渴的旅人,見到了無盡的甘泉。
他們畢生的認(rèn)知,在這一刻,被徹底顛覆,碾得粉碎!
而站在最前方的丹辰子。
整個人徹底石化。
他呆呆的仰著頭,看著那副懸浮在空中的,金光璀璨的完美丹方。
那上面所闡述的每一個字,都像是一個大巴掌,狠狠地,一遍又一遍地,抽打他的老臉,粉碎著他三千年的驕傲。
他看到了自己數(shù)百個懸而未決的丹道難題,在這副丹方面前,被輕松寫意地解開。
“呵……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!”
丹辰子突然仰天大笑起來,笑聲凄厲,隨意束起來的發(fā)絲披散開來。
他的眼中,流出了渾濁的血淚。
“錯了……原來,全都錯了……”
“我錯了三千年!哈哈哈哈!我窮盡一生,引以為傲的追求,竟然……竟然只是一個笑話!”
“井底之蛙!我丹辰子,就是一只可悲的井底之蛙??!”
他的道心,在他親眼見證了這副完美丹方,在他親手否定了自己一生的瞬間。
轟然崩潰!
“噗!!”
一口鮮血,猛地從丹辰子口中噴出,在空中灑出一片凄艷的血霧。
他整個人的氣息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迅速萎靡下去,滿頭黑發(fā)瞬間變得灰白,整個人蒼老了數(shù)千年。
他踉蹌著后退幾步,最終無力地癱倒在地,眼神渙散。
對于這一切。
顧長歌仿佛未聞未見。
他緩緩收回了手指。
隨著他的動作,那懸浮于空中的,足以讓整個上界都為之瘋狂的丹方烙印,也開始緩緩消散,化作點(diǎn)點(diǎn)金光,歸于虛無。
他自始至終,都沒有再看一眼,那個已經(jīng)道心失守,癱倒在地的丹辰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