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到了上一世的婚宴,她待在婚房中,然后宗肆走了進來,挑開了她的紅蓋頭,須臾又解開了她的衣扣,將她壓在了那張柔軟的婚床上。
男人的喘息聲教人忍不住面紅耳赤。
不知何時,宗肆的臉,似乎又變成了陸行之的模樣,他的眉頭輕輕蹙著,不再無悲無喜,眼中是無盡的酸楚和痛苦。
他在叫她阿芙,在懺悔,說他錯了,可是陸行之為何會有愧于她
“陸公子”寧芙輕輕喘著氣,叫了聲,只是那聲音,嬌得過于嫵媚了,讓她忍不住紅了臉。
身上的男人一頓。
泛紅的耳根,霎時消失不見。
大抵沒有在此時,聽到的卻是別的男子的名字,還要掃興之事。
寧芙思緒回籠,才想起,她與宗肆在成婚那日,是沒有圓房的。
她睜開了眼。
寧芙看著宗肆的眼睛,他正專注的看著她,目光幽深,帶著冷意、欲念、探究,以及些許若有似無的恨意和埋怨。
寧芙不知自己此刻該是什么情緒,她有些麻木,也許是尚未能接受眼下的一切。
“陸公子?!弊谒恋f,“可真惦記,不過可惜眼下就只有我在?!?/p>
他為她如來這個圈套,可她只記著別人,連這種時候,喊的也是別人。
宗肆并非生氣,而是心中隱隱酸痛。
寧芙閉上眼,睫毛輕顫。
“你外祖母算計我,有沒有你的功勞?”宗肆捏著她的下巴,風(fēng)輕云淡地反問。
寧芙心中其實有數(shù)了,晉王聯(lián)姻的建議,自然是假的,一切不過為了配合外祖母行事,孟深和孟瑩,應(yīng)該也是如此。
那日外祖母說的,她想要的,一定會送給她,是外祖母會錯了意,以為她要宗肆,所以正好設(shè)了個局。
外祖母會這么以為,也許是早知曉幾次她與宗肆私下的見面,誤以為他們早就不清白了。
當(dāng)然,外祖母自然也是少不了趁機利用宣王府的。眼下也相當(dāng)于,外祖母拋出自己這根橄欖枝,宗肆既然收了,那就得付出代價,代價自然是李放一事,得由宣王府來擔(dān)責(zé)了。
“隨便你怎么想。”寧芙有些疲倦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