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經(jīng)把一切都安排好了,就等著這次春闈,讓余氏二十四為子孫后輩入朝為官。
這些年,靠著他之前設(shè)計的一套作弊流程,他已經(jīng)順利的往朝堂中送入三十二位余氏子孫,八十九位心腹如朝,如今這一批里頭,就有他的長孫余涅。次孫余飛,哥哥的孩子余杰。
這三人,準備的是狀元,榜首,跟探花的位置。
如今謝景墨居然說要改變監(jiān)考制度?!
那怎么可以!
余相立即皺眉,他跪在地上還沒起來,深深的說:“太后,臣以為不妥,監(jiān)考制度是先帝設(shè)立的,并且一直沿用,具有較為完善的流程,如今春闈在即,改變科考制度,恐怕其中會有紕漏,科考是大事,萬萬要穩(wěn)妥為上?!?/p>
余相說完,給站在一側(cè)眸色冷漠的幕城延遞了個眼神。
幕城延沒什么表情的上前,“太后,臣覺得,余相說的對,臣作為本次的主考官,余相作為副主考官,對本次春闈負責,也需要更穩(wěn)妥的準考制度作為基底,這就好比臨陣換將,對于學子們是有很大影響的,臣也不同意更換監(jiān)考制度。”
幕城延這話一出。
朝堂上一些余相黨羽也上前符合。
云昭當然知道余相打著讓春闈變成自己家族跳板的算盤。
她擰眉,看了眼朝堂下的其余眾人。
大家都低著頭。
唯有謝景墨,他說:“科考是選拔人才的考試,這點變通都會影響到學子,那也只能說,那些原本可以選拔上來的人,是因為規(guī)則的疏漏,才得以選拔上來,臣覺得,真正的人才,即便更改了監(jiān)考制度,他們也一定能夠在科考中脫穎而出,站到太后的面前來,站在我朝的百姓面前來!”
余相聞言,立即皺眉,怒道,“謝景墨,你什么意思?!什么叫規(guī)則的疏漏!”
謝景墨輕輕一笑,“我不過隨口說說,丞相何必羞惱,不知道的會以為是因為我說對了,破壞了丞相的計劃,才讓丞相憤怒至此。”
“謝景墨,”幕城延淡淡站在一側(cè),“慎言?!?/p>
幕城延還要再開口,云昭先一步緩緩道,“謝將軍這里不是戰(zhàn)場,站著的,也不都是你戰(zhàn)場里的兄弟,別開一些他們開不起的玩笑?!?/p>
幕城延:“……”
云昭說:“這件事,事關(guān)我朝學子,確實需要再考量,謝將軍這個監(jiān)考提議是你提出來的,你可有可行計劃?若只是嘴上說說,那可別怪哀家賜你胡言亂語之罪?!?/p>
謝景墨笑了笑,從衣袖里拿出一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紙,“太后,請看,這是臣起草的新的監(jiān)考制度。”
云昭點點頭,又說:“福海,你收著,等哀家下朝之后再看吧。”
福海過去接。
云昭問,“愛卿還有事么?無事退朝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