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討厭蘇洛身上淡淡的憂傷混合著廉價煙草的氣息。
卻不曾想這樣會讓她不快樂。
在他還沒想好該怎么應對這一切時,沈清清自然不是省油的燈,她沖上來想和我扭打起來。
爭斗中我的帽子連著大把的頭發(fā)被拽下,眼前一黑,毫無預兆的暈倒。
“靠,忘了你對某些香料過敏了?!?/p>
這是我失去意識后聽到的最后一句話。
沈清清仍不以為意,整理著自己被弄亂的衣服:“敢和我斗。”
姜知云想要從許安然懷里將我接過來,卻被狠狠推開:“你沒資格碰她?!?/p>
姜知云的眼角不自覺的抽動一下,大聲辯解道:“我們還沒正式離婚,她是我的妻子?!?/p>
沈清清瞬間感到驚慌失措,不安地拉住了姜知云的胳膊,悶悶地問:“知云,那我呢?”
往常這樣依賴又委屈的姿態(tài)是姜知云的心頭好,可現(xiàn)在帶來的只有莫名的煩躁。
姜知云不動聲色地抽開手臂:“別碰我?!?/p>
駐足在原地就這么看蘇洛消失了在他的視線內(nèi)。
昏迷了足足三天我才醒來,空洞且麻木地望著天花板。
感受到手指被握住,細微地顫動,許安然眼眶微紅,沙啞著嗓音輕聲問道:“你病得這么重,怎么不告訴我?”
我輕輕地用手拭去了她流到臉頰上的淚:“喂,我這還沒死呢嗎?干嘛哭?”
不是約定好有錢后就只流幸福的眼淚嗎。
她字字斟酌,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和我在一起吧,蘇洛,剩下的日子我想陪著你?!?/p>
她虔誠地握住我的手,眼神真摯。
我搖了搖頭,故作玩笑地彈了她個腦瓜崩:“說什么呢?你值得比我更好的女人?!?/p>
“我……”
許安然注視著我的眼睛,似是要在里面找到些什么。
我開口堵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:“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?”
最契合的靈魂是不能在一起的。
長久的鋪墊后,猶豫再三拉長的尾音。
我聽出許安然的為難,我明白她的顧慮故作輕松地開口道:“說吧,我沒事的。”
“姜知云來了兩天了,我一直沒讓他見你。他現(xiàn)在在門口你要見見他嗎?”
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門口的窗戶,撞進了一雙因深深疲憊顯得格外無神的眼睛,與我視線交匯的那一刻被迷茫和無措替代。
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。
有些話要說清楚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