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,姜知云再也不是十七歲的姜知云了。
反觀許安然,鮮見地動了怒,胸膛劇烈起伏著走到了沈清清面前:“我瘋起來連女人都會打?!?/p>
這話不假。
在我被工頭拖欠工資還遭受羞辱時,是她偷偷去幫我要說法。
不過對方人多勢眾,她也吃了虧,臉上掛了彩,手臂也擦傷了。
她竟然還大言不慚說沒吃虧。
真是個瘋子。
我冷笑挑釁道:“忘了提醒你,七天離婚冷靜期才過兩天?,F(xiàn)在你還是個插足別人婚姻的不要臉的女小三。我勸你最好不要惹我,萬一我心情不好懶得去民政局,你引以為傲能拴住他的孩子生出來就是個私生子。”
一吐為快,心情大好。
有許安然在我就有了底氣。
沈清清的臉色瞬間黑了,惱羞成怒地將手中的購物袋砸向我,里面似乎有香水或鮮花,濃香撲鼻,我沒忍住打了個噴嚏。
我的呼吸開始困難,藏在圍巾下的脖頸開始發(fā)燙發(fā)紅。
手機(jī)鬧鈴的提示音響起,是吃藥的時間。
我突然不想忍耐了。
反正我都要死了。
不如發(fā)一次瘋。
我撿起了地上的購物袋,用力推向她,不管里面的東西會不會傷到她。
沈清清捂著被撞到的地方尖叫:“你竟然打我?”
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(lǐng)對著她的臉左右開弓:“打的就是你。”
姜知云愣住了,而后將我推開聲嘶力竭地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?
我知道他是在一語雙關(guān)。
在他眼里我永遠(yuǎn)是隱忍而克制的,這是他
蘇洛的笑帶著一種豁出去的瘋狂,恍若隔世般見到。
姜知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,眼中充滿了不解和陰寒。
姜知云堪堪回過神,他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原來是他從沒想了解真正的蘇洛。
蘇洛的偽裝向來拙劣,無論是放學(xué)后蹲在墻角沉默的樣子,對同學(xué)不耐煩的話語,抑或是現(xiàn)在許安然對她真實形象的稱贊。
他不是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而是固執(zhí)地將她圈入自己的領(lǐng)地逼迫她成為完美的妻子。
他討厭蘇洛的不服管束和偶爾流露的尖銳。
他討厭蘇洛對他若即若離、不在乎的態(tài)度。
他討厭蘇洛身上淡淡的憂傷混合著廉價煙草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