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人嬉笑出聲,“不過昨晚那公主病女人是誰???還嫌貧愛富,臭毛病!”
謝晨澤嘆了口氣,聲音帶著無奈,“一個(gè)被慣壞的妹妹,脾氣大不懂事,不像盼兒從小自立自強(qiáng),體貼又善良。”
簡單幾句話,卻像帶倒刺的匕首,捅進(jìn)我的心臟,帶出血肉。
謝晨澤撒謊。
剛上高中那年生日,他拿著準(zhǔn)備好的禮物,背著爸媽緊張的和我告白。
說不想當(dāng)我的哥哥,想等我成年后,當(dāng)我男朋友。
我欣喜又羞澀,和他約定滿十八歲就立刻在一起。
“輸了輸了,盼兒又輸了!手指餅干就緒,來吧!”
我在起哄聲中走到鋪位車廂,就看到兩邊下鋪上坐了四五個(gè)人。
我準(zhǔn)備的零食、撲克,全都被拿了出來,吃得吃,玩得玩。
孫盼兒背后靠著我特意幫謝晨澤帶的枕頭。
此刻,謝晨澤手撐在她兩側(cè),俯身貼近她,兩人唇間咬著一根餅干。
謝晨澤眉眼專注含情,孫盼兒羞紅了一張小臉。
我再也忍不住,上前扯住孫盼兒的頭發(fā),狠狠一巴掌扇了下去。
“??!”她痛呼一聲。
“盼兒!”謝晨澤連忙扶住她。
看到我,他臉上劃過心虛,但很快沉下臉,“陸濃!你做什么打盼兒?道歉!”
強(qiáng)忍一路的委屈悉數(shù)爆發(fā),“道歉?憑什么?”
“餅干好吃嗎?怎么,頭不暈了,不難受了?”
謝晨澤一滯,剛想解釋,孫盼兒搶過了話。
“吃了你的餅干是我不對,我給你賠禮道歉!”她抬手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。
“是我暈的難受,晨澤哥哥他們是為了幫我轉(zhuǎn)移注意力才提議打牌的?!?/p>
“一個(gè)巴掌夠嗎?”她啪啪又是幾巴掌,“夠嗎?不夠我跪下給你磕頭,行嗎?”
她淚如雨下,話落撲到我面前,就要下跪。
卻正好撞上端著泡面過來的旅客。
一瞬間,滾燙湯帶著面條一起倒在我腳上。
我悶哼一聲,聲音卻被孫盼兒的呼痛聲蓋住。
“晨澤哥哥,好疼,我好疼!”她舉起有幾點(diǎn)紅痕的胳膊,給謝晨澤看。
謝晨澤頓時(shí)心疼不已,立刻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陸濃,你太讓我失望了!”謝晨澤沉臉看向我,聲音滿是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