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濃,你太讓我失望了!”謝晨澤沉臉看向我,聲音滿是怒火。
我疼的臉色慘白,“謝晨澤,你是不是瞎,沒看到是她撞翻的泡面,沒看到我燙的比她更嚴(yán)重?”
謝晨澤一愣,低頭朝我的腳看去。
孫盼兒卻說,“陸濃,撒謊是不對的,你明明穿著鞋,根本燙不到,怎么能騙晨澤哥哥?”
謝晨澤面色更沉了,他冷冷看向我,“陸濃,嫌貧愛富、小心眼、打人、撒謊,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?”
“我?guī)蝺喝ヌ幚韨?,你好好反省一下吧?!?/p>
謝晨澤扶著孫盼兒去了洗漱間,我怔怔站在原地。
是,不同于孫盼兒短袖胳膊露在外面。
我是穿著鞋。
可那鞋和謝晨澤現(xiàn)在穿的是同款,是不久前我剛買了送給他的網(wǎng)面透氣運(yùn)動鞋。
好一會兒后,我垂眸低笑了聲,忍著疼走進(jìn)了擁擠的人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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獨自去洗漱間用水簡單沖了腳。
至于燙傷藥,只能等下火車后。
好在沒剩多長時間了。
看到我一瘸一拐地回來,憨厚大叔再次關(guān)心了我?guī)拙洹?/p>
但見我警惕,他也保持著距離,并沒有多做什么。
幾個小時后,火車開始到站前的減速時,謝晨澤終于來了硬座車廂。
“反省好了?”他問,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(fā)。
我沒理會,偏過頭沒看他。
謝晨澤無奈的嘆了口氣,“對不起,火車信號不好,所以沒看到你發(fā)的短信。原諒我一次好不好?”
“不過濃濃,再有理由,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啊,欺負(fù)人可不是好女孩兒會做的事?!?/p>
他一副妥協(xié)退讓的語氣,伸手?jǐn)堊∥业募?,“這樣,這次就算了。但以后,以后你保證再也不欺負(fù)盼兒了,行不行?”
我沒說話,已經(jīng)無所謂了,懶得多說。
但謝晨澤卻以為我默認(rèn)了他的話。
他笑起來,在我額頭落下一吻,“乖,這才對嘛,這才是我最喜歡的濃濃?!?/p>
以前,每次他親我,我都害羞又高興。
現(xiàn)在卻只覺惡心無比。
“走吧,收拾行李下車了?!敝x晨澤伸手拉我。
我沒理會,自己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