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泠嵐瞥了一眼地上哀嚎的人:
“今天算她們運氣好。”
她沖張叔道,“把這些人交給相關部門,該蹲局子的蹲局子,該賠償?shù)馁r償,少一分錢,就讓她們家人來京市給我磕頭!”
說完,她拽著我往外走:
“走了,這破地方晦氣?!?/p>
后來的事情大多都是聽說的。
柳如煙的下場最是狼狽。
她那些所謂的季氏副總頭銜,在江家和容家的聯(lián)手施壓下,成了燙手山芋。
季氏集團為了撇清關系,不僅迅速發(fā)布聲明與她解除勞動合同,還反手起訴她挪用公款、損害公司聲譽。
曾經(jīng)圍著她轉的員工們,此刻生怕被牽連,爭先恐后地提供她濫用職權的證據(jù)。
最終,數(shù)罪并罰,她被判了十二年。
那兩個警察的日子也沒好過到哪里去。
濫用職權、包庇縱容的證據(jù)被直接送到了紀檢委,當天就被停職調(diào)查。
他們所在的派出所所長為了自保,連夜將兩人的光輝事跡捅了出去,很快就在系統(tǒng)內(nèi)傳開。
最終,兩人被開除公職,還因故意傷害罪被判了刑。
季氏集團的崩塌比預想中更快。
容氏撤資后,其他合作方見勢不妙紛紛撤資解約,資金鏈瞬間斷裂。
那些被季云霄打壓過的對手趁機反撲,挖走核心團隊、搶走重要項目。
他想去找曾經(jīng)的關系網(wǎng)求助,卻發(fā)現(xiàn)那些人早已對他避之不及。
誰都不想因為一個將倒的公司,得罪京市的江家和根基深厚的容家。
三個月后,季氏申請破產(chǎn)清算,季云霄從云端跌落泥潭,不僅沒了公司,還背上了巨額債務。
有人說在滬市的天橋下見過他,形容枯槁,早已沒了當年的風光。
至于那些起哄的員工和動手的保鏢,江泠嵐沒讓她們喂魚,卻也沒輕易放過。
動手的保鏢被打斷了胳膊,丟回老家再不敢踏足滬市。
起哄的員工不僅丟了工作,還被列入了行業(yè)黑名單,在滬市再沒找到像樣的工作。
她們大概這輩子都忘不了,那天飯店里滿地的現(xiàn)金和直升機的轟鳴。
離開那家烏煙瘴氣的飯店后,我和江泠嵐直接上了直升機。
她揉著胳膊上的傷,嘴里還在罵罵咧咧,說滬市這地方的規(guī)矩真硬。
我沒接話,只是看著窗外掠過的云層,心里最后一點關于季云霄的牽絆,隨著地面越來越小的城市輪廓,徹底散了。
回了京市沒幾天,江家就借著一次商業(yè)峰會的機會,把滬市那幾個幫著季氏作威作福的圈子敲打了一遍。
江泠嵐這人護短,自己受了委屈,總得讓對方連本帶利還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