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體很重要,醫(yī)院也有難處,尸體的來源是全歐洲外科醫(yī)生的難題,伊格納茨不可能把所有希望全寄托在醫(yī)院身上。
“赫曼!赫曼!!”
門口一位小個子年輕人聽到了招喚,猛地站起身跑進了辦公室:“老師,我在!”
“去給我叫輛馬車。”
“馬車?”赫曼沒明白意思,以為他忘了下午還有一節(jié)外科培訓(xùn)課,“老師,下午三點有您的課,主要教授縫合和傷口修剪?!?/p>
“不去了,你來上?!?/p>
說完,伊格納茨拿起椅背后的大衣徑直走了出去。
“我?”
赫曼跟在伊格納茨身后走出了辦公室,心里又驚又喜,這是不可多得的機會。但作為學(xué)生,他還是需要保持得更謙虛矜持一些:“我怕我自己實力不太夠?!?/p>
伊格納茨可沒工夫和他磨:“那就去找希爾斯,讓他去?!?/p>
這一切似乎都在赫曼的計算中:“希爾斯老師剛離開醫(yī)院,說要去大學(xué)查資料?!?/p>
“那還說什么,就是你了?!?/p>
“好好,我盡力吧”
伊格納茨忽然停下了腳步,回頭看向了自己的學(xué)生:“盡力?能不能不要說盡力?別把自信丟在褲兜里藏著,得拿出來!你可是全奧地利最偉大外科醫(yī)生的學(xué)生,你一定能做到最好!”
這些話顯然和赫曼的性格不符,但這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說出口:“恩,我一定能做到最好!”
“對,就是這樣?!?/p>
赫曼松了口氣,把剛才順手拿出來的帽子遞了過去:“老師,你的帽子?!?/p>
“哦,對對對,把帽子忘了?!?/p>
伊格納茨快步走向醫(yī)院底樓大廳,找到了放在門口的一塊落地鏡子,駐足整理了儀容,擺弄了下自己的胡須,然后端端正正地戴上了這頂黑色寬檐禮帽:“帽子可不能丟?!?/p>
“老師你這是要去哪兒?”
“警察局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