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入得變質(zhì)了?
她猛地想起上周,自己溜進女廁想補口紅,隔間門縫里無意瞥見的一幕:
昏暗的光線下,陳知意把晏玥死死壓在冰冷的瓷磚墻上。
一只手捂著晏玥的嘴,另一只手不是在打,而是在摸!
順著腰線向下,手指甚至掐進了校服褲腰邊緣的軟肉里。
晏玥校服下擺被掀起一角,露出的那截腰肢上,布滿了深淺不一的指痕和一些吮吸留下的曖昧紅印。
董仲嫻當時嚇得大氣不敢出,偷偷溜走。
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那畫面帶來的沖擊遠非簡單的霸凌。
那是一種近乎掠奪的侵犯,帶著一種讓董仲嫻頭皮發(fā)麻的欺負。
陳知意意識到這種扭曲了嗎?
她自己或許沒意識到,或者根本不愿承認。
那里面摻雜了太多東西:對晏玥‘怪胎’的厭惡,對沈聿珩可能關(guān)注晏玥的嫉妒。
或許還有那次在天臺之后,某種被強行壓下去的、令她羞恥的觸動?
董仲嫻不敢深想。
只是惶惑地發(fā)覺,陳知意越是肆無忌憚地凌辱晏玥,沈聿珩那張無懈可擊的臉就越是冰冷一分。
隔絕了所有溫度,也凍傷了所有試圖窺探的目光。
這釉面似的冰層越厚,她反而更確信了。
沒錯,沈聿珩那看似被擾亂的心煩,恐怕只是從頭到尾對眼前這出失控鬧劇、對陳知意愚蠢行徑的深深厭棄。
這煩躁的源頭,絕不是落在那個正被陳知意狠狠踩進泥里顫抖的影子——晏玥身上。
一聲嗓門極大的廣播刺破了這詭異的氣氛:
“緊急通知!原定離校計劃更改,全體師生于下午七點整,前往對面國際部校區(qū)的大會堂參加緊急會議!”
“各班立刻組織前往操場列隊集合,由班長清點人數(shù)后統(tǒng)一帶往大會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