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請夫人忍著些,人若死了,臉皮也就不新鮮了?!?/p>
我瞳孔緊縮,差點吐出來。
劉太醫(yī)更是當場嚇昏過去。
“沒用的東西。”蕭晏臣的臉色有些難看。
花娘撿起刀遞給他:“那就請將軍為奴割下夫人這張美人面吧。”
聽到這話,蕭晏臣拿刀的手抖了抖,
“她畢竟與我成親十載,還是”
可下一秒,花娘只是對他笑了笑,蕭晏臣就變得神情恍惚。
提著刮皮刀一步步向我走來。
我猛地一抬眼:“蕭晏臣!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!為你操持家事,孝敬公婆,生育兩個孩子,十年?。≌?!你下得了手殺我么?”
蕭晏臣偏過頭,似有不忍:“花娘說過,你不會死的?!?/p>
刀刃落下,皮肉分離的劇痛鉆心入骨,鮮血淌了滿身。
我突然笑了,笑的臉皮都要崩開。
意識徹底模糊前,我看見蕭晏臣拎著我的那張“美人面”,
“花娘,只要你想要的,我都會為你雙手奉上。”
5
蕭晏臣命人架起我,像條死狗一樣拖走,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。
我被扔進柴房里,無人照管。
房門卻日夜奏響歌舞絲竹聲,和著花娘柔媚的嗓音。
臉上的傷口開始發(fā)膿,恍惚中我又聽見兩個孩子哭喊的聲音,可他們很快就不喊了。
期間蕭晏臣來看過我一次,可柴房內(nèi)腥臭的血味讓他剛邁出半只腳,就停了下來。
他看著我滿身污穢,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,
“不是說夫人七日就能好起來么?今天是第幾日了?”
看守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回答:“回將軍,今天已經(jīng)是第六日了?!?/p>
蕭晏臣眉頭微微緊蹙,心中徒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。
花娘說過不會有事的,還有一天,沈玉容一定會在第七日好起來的。
他已經(jīng)許諾過不會再為難她的家人,等她好起來,如果表現(xiàn)的乖順,自己還可以允許她帶兩個孩子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