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看,這是手術(shù)通知書,怕你胡思亂想,我已經(jīng)勸阿晏給你媽做捐肝手術(shù)了,就在一周后,你就別作了?!?/p>
一周后,我早就離開了。
見我神情沒有她想象中的激動,她一愣,還是溫柔道:
「阿望你答應(yīng)我,以后別和阿晏針鋒相對好不好?都是一家人,何必爭吵不休,等媽病好了,咱們就補上蜜月,一起出去旅行,好不好?」
她表情緩和,就好像之前的一切已經(jīng)翻篇了。
我卻知道再也回不去了。
「林芊雪,不用蜜月,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。」
林芊雪一臉錯愕,好脾氣道:
「又說氣話,我和阿晏清清白白,他甚至主動要求留在國內(nèi)怕打擾我們,你還不放心嗎?」
我唇角揚起諷刺的弧度,懶得反駁。
反正,只有兩天我就要走了。
她走后,我飛快去辦理了出院。
畢竟我和殯葬團隊約好了,要為我媽辦兩天的葬禮,好好送她離開。
第一天,葬禮井然有序。
第二天,我只差向骨灰行叩拜之禮,儀式就能完成時。
靈堂的大門忽然被踹開。
正在叩首的我抬眸望去。
只見神情冰冷的林芊雪帶領(lǐng)著身后烏泱泱的保鏢沖了進來。
她做了個手勢冷冷道:
「給我砸!」
賓客見狀四散奔逃。
我眼睜睜看著花圈被扯爛,白綾被踩在腳底下。
有人搶走我媽的排位往地上摔,我撲倒在地搶救過來。
還沒來得及慶幸。
砰!
下一秒,身后傳來什么東西破碎的東西。
我僵硬地緩緩轉(zhuǎn)過頭去,看見林芊雪還做著摔骨灰盒的姿勢,雙手懸在空中。
良久,終于從喉間擠出一聲凄厲的尖叫:
「媽——」
我撲倒在我媽的骨灰前。
可林芊雪的小皮鞋卻在灰白的骨灰上碾了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