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林芊雪的小皮鞋卻在灰白的骨灰上碾了碾。
我極力想搬開她的小腿,紅著眼睛質(zhì)問:
「你為什么要這么做!」
林芊雪滿眼冰冷,將一封信摔到我臉上:
「江望,你該問問你自己!你為什么要和阿晏說你媽去世了,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,內(nèi)疚到留下絕筆信投江自盡,要不是我把他撈起來,他真的會死!」
「你竟然還有臉在這里裝神弄鬼,你就不怕真的反噬到自己的親媽?像你這樣無情無義,不忠不孝的人,算我看錯了!」
「我看你媽的手術(shù)不必再做了,什么時候你認識到錯誤了,讓阿晏原諒你,什么時候再做!」
又是江晏。
說完,她帶著所有保鏢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腳步在母親的遺照上踩過,玻璃都碎成了齏粉。
我看著變成廢墟的靈堂。
一滴滴眼淚落了下來。
不,不能哭,骨灰會沾在地板上的。
我咬著腮幫肉將我媽的骨灰全部攏好,放進新的骨灰盒。
手機上提示我可以出發(fā)值機,我沒有猶豫,帶著我媽的骨灰上了飛機。
臨走前,將一個文件夾,發(fā)給了懂法的朋友。
林芊雪,此生不見。
隔天,五星級餐廳內(nèi)。
林芊雪為江晏專門定制了大餐壓驚。
正親手喂江晏吃飯的時候,助理沖了進來,神情慌張:
「林,林總,有人找江先生!」
林芊雪頭也不抬:
「是江望吧,告訴他,除非他先在外面跪夠十個小時,我才勉為其難可以答應他向阿晏道歉?!?/p>
卻沒想到,下一秒,大門被踹開。
警察一臉嚴肅:
「誰是江晏,有人匿名舉報他收買醫(yī)生盜取器官,殺害養(yǎng)母,跟我們走一趟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