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嬤嬤低下了頭。
她是老夫人的貼身婢女陪嫁過來的,陪在老婦人身邊這么多年,如何不懂她的脾性。
老夫人這是拉不下臉來。
其實(shí)若是能得利,臉面什么的也沒那么重要。
不多時,明昭帶著吃剩下的杏仁酥過來了。
老夫人心里不待見面上還是笑嘻嘻的:“你怎么有空過來了,先前給你送過去的杏仁酥可還喜歡?”
“正是因?yàn)橄矚g,所以才特意來一趟,想請教老婦人,這道點(diǎn)心是怎么做成的,也好教教我這貼身丫頭,讓她回去給我做?!?/p>
明昭話音軟和,也沒有先前那般帶著刺兒,反而讓老夫人有些意外。
這丫頭今兒個是吃錯藥了不成?
揣著疑惑,老夫人道:“你喜歡就,談什么教不教的,然后你坐在這府上想要吃,隨時吩咐丫頭去做,就是還讓人特意學(xué)一趟做什么。”
“只怕是不方便。”
二人說話的間隙,魏嬤嬤捧著比比誰過來。
芙蓉讓出了身邊的位置,悄默默到了窗臺旁,從腰間掏出一個藥包,家里面的香粉無聲無息的倒進(jìn)了香爐之中。
“這有什么不方便的,都是一家人,還同祖母說這些做什么,不過你既然這樣喜歡,我就差點(diǎn)把杏仁酥的配方給你送過去就是。”
不知怎的,明昭的態(tài)度越好,老夫人心中就越發(fā)覺得古怪。
總覺得這丫頭心里憋著什么壞。
明昭也的確帶著目的來的,她隨意跟老夫人閑聊了幾句,香爐里的香氣兒升騰出來,很快老夫人的臉色就變了。
老夫人捂著心口,一口氣就卡在了這胸腔里,唇色煞白,一把就拽住了魏嬤嬤的衣袖。
魏嬤嬤大驚失色:“老夫人,老夫人這是怎么了,快點(diǎn),香蘭,快去叫大夫?!?/p>
名喚香蘭的大丫頭一聽,一路飛奔著出去叫大夫。
明昭滿臉詫異:“老夫人這是怎么了,方才還好好的?!?/p>
魏嬤嬤急的不行,叫來了兩個丫頭,把老夫人給抬到了床邊,才有功夫回她的話。
“二小姐有所不知,我們老夫人有心臟不好的老毛病,年輕時候與老太爺走南闖北落下的,可是許久已經(jīng)沒再犯了,也不知道今兒是怎么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,既然這樣,我待在這里也不方便,就先告辭了?!?/p>
這就走了?
魏嬤嬤愣了一下,按理來說做孫女兒的這時候即便不急也得守在這兒吧。
轉(zhuǎn)念一想,面前的人是明昭,也就正常了。
明昭走的時候,恰好撞見得了消息趕過來的姜尚書夫妻和姜臨安兄弟倆。
迎面而來的姜玄青面色灰暗,快步?jīng)_到了她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