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子鈞聽到這里,心頭有些沉重。
他總覺得事情有些古怪,可是看著自己親爹那副認(rèn)真的樣子,有些話就不好說出口了。
父親總不至于拿陛下的旨意開玩笑。
可是,此去南寧潛伏,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?
蘭君怎么辦?
沒錯,事到如今,虞子鈞放不下的還是姜蘭君。
他們自幼青梅竹馬一起長大,又有婚約在身,早就已經(jīng)將對方視作自己這一輩子唯一的愛人。
姜蘭君現(xiàn)在深陷囹圄脫不開身,他要是這么一走了之,不知道經(jīng)常那些碎嘴子的長舌婦又該怎么說了。
看出虞子鈞的猶豫,虞鏗不用想,也知道他擔(dān)心的是誰。
他拍了拍虞子鈞的肩膀以示安慰:“我知道你在擔(dān)心什么,蘭君那邊你也不必太擔(dān)心,他到底是姜家的女兒,自己還有兩個兄長護(hù)著能出什么事兒,更別說文休公主待她如親姐妹?!?/p>
“你覺得,這些人能夠眼睜睜看著明昭傷害姜蘭君不成。”
“話是這么說。可是……”
“就別可是了,要是這次的事情做不好,別說你們兩個人的婚約做不得數(shù),就是咱們虞家也再無翻身之日,難道你覺得姜家會允許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輩來娶他們家的女兒?”
虞鏗又丟出一句話,“既然你這么喜歡蘭君,難道不想給她更好的生活?”
“我自然想的?!庇葑逾x趕忙道。
“那不就對了,你不想想這件事有多重要,要是咱們真的成功獲取了南寧人的信任,官爵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,到時候,姜家還不是上趕著要把她的女兒嫁給你?!?/p>
“所以啊,子鈞,你就聽爹的話,收拾收拾東西,準(zhǔn)備好了,大后天就出發(fā)?!?/p>
“這么急?”虞子鈞心頭不安,他的身體還不曾好利索,而且他還沒有和蘭君告別。
看父親的安排,似乎是不想讓他跟蘭君再接觸了。
虞鏗一眼就看出了虞子鈞心里的念頭,他也不慌,“陛下的旨意暗中進(jìn)行,你難道要將陛下的秘令告訴給姜蘭君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會?!鄙頌樯賹④?,他當(dāng)然知道軍機要情哪怕是枕邊人也不能泄露,“可是父親,我要是這么一聲不吭的走了,蘭君會怪我的,難道我和他連告別都不行嗎?”
不是不行,是壓根兒就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