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宵支支吾吾,很艱難的道出一句:“你來。”
沈桃言驚喜萬分:“夫君說的可是真的?”
聶宵:“嗯?!?/p>
聶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走了,留下沈桃言和聶宵兩個人相處。
沈桃言:“那我以后每一日都去看夫君。”
聶宵:“嗯?!?/p>
沈桃言說每一日都去,真的每一日都去。
聶宵好像真的被聶珩教好了,沒有再對著沈桃言做出什么過分的行為。
兩人頭一回能這么平靜地相處。
可沈桃言怎么會看不出聶宵是在忍耐。
午后,聶宵抄書抄累了,趴在案上小寐,沈桃言輕輕抬手替他遮了遮擾人的日光。
公子午睡,小娘子立在窗邊,在為自己心愛的夫君遮陽,聶珩站在門外,看著這一幕。
他微微抿緊了薄唇,沉寂的眼眸望了一眼那小娘子,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聶宵伏在案上,悠悠轉(zhuǎn)醒,面上投下的陰影,叫他好好歇息了一會兒。
他順著陰影往窗邊看去,沈桃言正望著外邊的景色出神。
明媚的日光落在她的臉上,她的眼睛里,牽著她的眼睛,捧著她的臉,似乎想將她帶走。
聶宵有一瞬的失神。
沈桃言這時回過頭來,沖著他展顏一笑:“夫君,醒了呀,睡得可好?”
聶宵皺了臉:“你在做什么?”
沈桃言:“見你睡得不安穩(wěn),我在給你遮陽?!?/p>
聶宵語氣不好地哼了一聲:“多事?!?/p>
沈桃言放下有些酸的胳膊:“夫君不要生氣,我下次不這樣做就是了?!?/p>
聶宵掃了一眼她的小動作,沒有說話。
守竹:“大公子真的又要走了嗎?”
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的,他還以為大公子這一次不走了呢。
聶珩淡淡道:“謹之已經(jīng)好多了,之后交與二叔二嬸便是了。”
守竹:“那大公子準備幾時離開?奴才去打點打點行李。”
聶珩:“這幾日吧?!?/p>